“白雅,你別以為我怕了你,你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邢瑾年傲慢的說道。
白雅沒有回頭,打開門,進了房間,鎖上了門。
她化了一個非常精致的妝容,白色的粉底霜,塗均勻了臉,打上了腮紅,塗上了複古的紅色,眼睫毛,眉粉,眼線筆,一樣都沒有落下。
白雅,其實也是愛漂亮的。
她朝著鏡子中的自己微微一笑,記下了她年輕,美好的樣子,拍了一張照片,放到了很久沒有用的QQ空間裏。
配上了文字:如初見。
她把床單,被子從櫥櫃裏拿出來。
這些都是她買的,很幹淨。
她鋪到了床上。
邢霸川的別墅很寧靜。
可惜,今天沒有陽光,在冬日裏,陰沉沉的,很有蕭條的涼意。
她穿得不多,但是,無所謂,總歸要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的。
她脫掉了黑色的大衣,放在了桌子上。
從包裏拿出了鋒利的小刀。
沒有一點猶豫的割破了手腕,紅色的鮮血流了出來,低落在雪白的裙子上。
她把小刀也丟在了桌子上。
鋒銳的刀割破手腕,其實是不疼的。
血是熱的,通過她的手指流出。
她躺在了床上,很安靜,閉上了眼睛。
療養院的醫生說,你不要想不開。
她其實想的很開。
她的心遺失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為了顧淩擎的前程似錦,她甚至不能去找他。
他的心裏沒有了她,她說出真相,也隻會讓對方厭惡,發愁,和對她憎惡而已。
她從生下來開始,就沒有開心過幾天。
如今,已經無欲無求,該做的事情,她都做了,放棄不了的,她也不在堅持。
不要……再有來生了吧。
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給過她燦爛的顏色,她也不在留戀。
血流的越來越多。
她也越來越昏昏沉沉的。
顧淩擎,一定要幸福。
劉爽,一定要幸福。
白雅昏睡了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去……
蘇桀然眼皮一直在跳,心裏沉沉的,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他想起了以往過年的時候,白雅總是會做一桌好吃的。
他偶爾會過去看看,隻是想知道她做了那些菜,但是,從來都不會在白雅那裏吃。
他喜歡看她期切,又說不出口的模樣,總想要欺負她,說幾句話讓她生氣,跳腳,但是,她絕不會哭泣。
他就想要弄哭她。
這是一種變態的心裏。
她在他的麵前太驕傲,太堅強,太有自尊了,他就想要弄哭她。
有一天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弄哭她了,她卻再也不回來了。
蘇桀然的心裏被擰緊的厲害。
他用座機撥打了電話出去。
他打的是白雅的手機號碼。
他誰的電話號碼都記不住,自己的都記不住,唯獨記住了白雅的。
好多次,他都想打電話給她,都忍住了。
因為不知道打通了電話要和她說什麼。
電話通了,蘇桀然很緊張,想了好多開開場白。
但是,電話直到自動掛機,白雅都沒有聽到。
“咚咚咚。”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蘇桀然沉聲道。
“蘇總,您下午有個會議,現在還有十分鍾。”男助理提醒道。
“小張,手機借我一下。”蘇桀然說道。
小張不解的遞上自己的手機。
蘇桀然撥打電話出去,白雅那邊還是沒有接。
他有些不安,把小張手機上麵的通話記錄消除了。
白雅是沒有聽到嗎?
他朝著會議室走去,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邢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