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躺在床上。
白色的被褥,白色的裙子,白色的臉,安詳的睡著,鮮血又染紅了一半的床單,裙子。
蘇桀然心裏緊的難受。
他沒想到過一項堅強的白雅會選擇自殺。
他之前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
是什麼原因讓她選擇自殺,還是回到邢霸川的家裏呢。
他想過和白雅離婚,但是從來就沒有想過白雅死。
有時,他想她想的厲害的時候,也會去金陽市看看她。
她依舊高傲,依舊清潔,依舊不可親近,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白月光,她就是他心中的那一抹。
蘇桀然用呢子大衣抱住白雅抱起來的時候,手還是顫抖著。
她像是沒有生命一樣,手臂垂下來,一點氣息都沒有。
他抱著白雅衝了出去,把她放到了駕駛座上,什麼聲音都聽不到,隻是悲傷的情緒泛濫。。
那年,他一眼就看中了白雅。
他知道她是邢霸川的女兒,娶她,不過是他的計劃。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對她動心的。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就不發生。
她跟他離婚,跟顧淩擎在一起,他知道自己瘋狂了。
他想要她,他不想要離婚。
人啊,總是被困在自己偏執的情感中走不出來,用偏激的方法掩蓋自己真實的情感,等到放棄掙紮,已經晚了。
他握住了白雅的手。
白雅沒有知覺,乖巧的耷拉著腦袋,安靜的可怕,靠在椅子上。
他寧願她現在生氣的甩開他的手,也不要這樣一動都不動。
蘇桀然的眼中潮濕了,眼淚流了下來,“白雅,不要死,隻要你不死,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白雅,不要死,不要死。”
他打電話給醫院,讓醫院的人候著。
他一到醫院,白雅就被送進了急診室。
蘇桀然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人,在失去後,才會喜歡回憶。
白雅和他在一起,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什麼。
他那個時候叫人綁架她,白雅是知道的,她沒有告他。
他那個時候那麼多人女人,她也是知道的,但是,從來沒有去檢舉過他。
他還記得,有天晚上他喝多了酒胃疼,酒店的人打電話給她。
她穿著白色的大褂就過來了,照顧了他一晚上,什麼怨言都沒有說。
他醒過來的第一句話是,你穿著白色的衣服來是來奔喪的嗎?
白雅也是話都沒有反駁。
她回去就感冒了,發燒很嚴重,在家裏躺了兩天。
後來,他了解道,那天是白雅值晚班,因為無緣無故曠班,她被扣了年終獎。
她就是那樣一個人,總是在默默的付出,無怨無悔,即便被冤枉,被傷害,也隻是在承擔。
她活著太苦。
他以後不想她受苦了,隻要她能活下來。
他再也不逼她,再也不傷害她,再也不讓她難堪。
醫生從急診室裏出來。
蘇桀然衝過去,握住了醫生的肩膀。
“對不起。”醫生麵有難色的低垂下了眼眸,“我們已經盡力。”
“什麼盡力,現在就給我救,必須給我救活,如果救不活,我讓你們統統給我陪葬。”蘇桀然激動的推開醫生。
“對不起。”醫生怕病人家屬心情太激動,做出偏激的事情,低著頭趕緊離開。
蘇桀然抓住醫生的手,命令道:“給我救,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隻要打一個電話給衛生局,你們醫院就不用開了,給我救。”
“病人失血過多,送過來的時候已經死了,我們無能為力,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的,您節哀。”醫生臉色蒼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