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紀檢委有一項規定,就是跨市,跨省的紀檢監督。”白雅問道。
“為了防止地方上官官相護,確實有這個規定。”局長點頭說道。
“我想調去金陽市。”白雅很確定的說道。
局長打量著白雅,狐疑的問道:“你這麼想要去金陽市,是有什麼消息嗎?”
白雅點頭,“我有消息,我去金陽市如果立功,也算局長的政績,對吧?”
“調一個人過去監督,去哪個省,市監督,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我要向上申請,而且,指定省市要有詳細的理由,這個理由你能給我嗎?”
“你是向誰申請,蘇正嗎?”白雅不清楚這個流程。
“這種事還不用跟蘇副統申請,是國家紀委裏麵一個專門負責調令的主任。”
“言下之意,那個主任隻要批示,我就可以直接過去了嗎?”白雅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他的級別和你父親平級,不一定會給你父親麵子啊?”局長這句話暴露了,他了解白雅的身份。
“我先出去打個電話。”白雅頷首,從局長辦公室出去。
她以前看過一本書,有一個年輕人,被一塊很大的石頭擋住了去路。
他推石頭,撬石頭,砸石頭,都沒有能把石頭挪開。
後來,他無計可施,就開始逢人就喊幫忙。
在很多人的幫助下,這塊石頭終於挪走了。
當人生走入了絕境,自己無法解決的時候,就要盡可能的找人幫忙。
或許,你都不知道對方能不能幫你,但是,至少開口了,就是一個希望。
白雅撥打了電話給宋惜雨。
之前宋惜雨說過要補償她,她拒絕了。
人就是這樣,有時候,骨氣在現實麵前,就是一股和屁一樣的氣,無足輕重。
宋惜雨接到白雅的電話很詫異。
畢竟白雅消失了兩個月。
她找人查過,白雅進了邢霸川家。
她了解了白雅另外一個身份,邢霸川前妻的女兒。
順便,她查了下白雅的過去。
“你好。”宋惜雨很有涵養的打招呼。
“你曾經對我說過,如果我需要幫助可以找你,這句話算數嗎?”白雅不確定的問道。
“如果在我能力範圍之內。”宋惜雨承諾。
“我現在在紀檢工作,我想調去金陽市紀檢監督,這個需要國家紀委裏麵一個專門負責調令的主任負責,您能幫我打個招呼嗎?”白雅清清淡淡的問道。
“行,這個是小事,而且無傷大雅,我處理好後下午給你電話。”宋惜雨爽快的答應道。
“謝謝。”白雅準備掛電話。
“淩擎有聯係你嗎?”宋惜雨趕緊問道。
聽到顧淩擎這三個字,白雅的心裏還是會發疼,垂下了眼眸,冷靜的說道:“他不可能會聯係我,顧夫人放心。”
“他應該是知道我們綁架了你,現在他對我們不理不睬,打電話不接,家都不回,天航去軍區找他,他都拒不接見,我聽說,他又去接危險任務了,他這是要把自己玩死。”宋惜雨心疼的說道。
白雅心裏的酸楚加深,閉上了眼睛,眼淚靜靜的流淌過臉頰。
如果,她沒有強大之前知道顧淩擎死了的消息,那麼,她也不會獨活。
他是她堅強,努力,不顧一切的動力。
“夫人,我無能為力。”白雅說出來的話,依舊冷冷清清的,一點溫度都沒有,“而且,我不知道你說這段話的意義。”
“是我失言了,對不起,我現在就打電話找人幫忙,晚點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