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簸箕給我，你去沙發上坐著，小心地上的碎瓷片，別紮上你的腳。”莫文朝賀章伸手要簸箕。
“不，我要幫你收碎片。”賀章把手裏的簸箕背到身後去。
莫文擰不過，隻好再次提醒：“那你一定走慢一點，看好腳下。”
“我知道。”
賀章向廚房門口瞅了一眼，媽媽在廚房裏熱菜呢，噪音很大，刺拉拉的響，她聽不見這邊的說話聲。
賀章拉了拉莫文的衣角，莫文身體半彎曲著，扭頭看他：“怎麼了？”
“莫文叔叔，你喜歡我媽媽嗎？”
被一個孩子這麼問，莫文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緩緩直起身，腦子在快速轉動著，這種情況下該怎麼和孩子說？
是說實話，還是打岔，換個話題？
賀章又扯了扯莫文的衣角，衝他擠眉弄眼的：“莫文叔叔，咱們都是男人，說話爽快點好嗎？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媽媽？”
莫文看著賀章那雙清澈的眼睛，對著這雙眼睛，他不想撒謊。
“嗯，喜歡。”
莫文說完臉色更窘，紅的要滴血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把藏在心底的話說出來，竟然是和一個孩子說的。
賀章滿臉興奮，又問：“那你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這個問題就沒那麼難回答了，莫文回答的非常爽快。
誰會不喜歡一個帥氣又懂事的小男孩呢？
“巧了呢。”賀章把自己的手伸進了莫文的大手裏：“我也很喜歡莫文叔叔你啊！你以後可以當我爸爸嗎？我媽媽說要給我改姓，我可以改姓莫啊！”
賀秋實開車著猛打了幾個哈欠，本來腦瓜子就疼，打了幾個哈欠又震的頭暈眼花了，他把車停在了路邊打電話給公司的下屬，叫人過來接他……
“我會努力的，你先別和媽媽說好嗎？你要是說了，可能就把她嚇跑了，以後都不讓我來了。”莫文內心激動的回握住賀章的小手，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扭頭看向廚房的方向。
賀章點頭：“好。我會在暗中幫你的。”
鄭安安端了熱好的菜從廚房裏出來招呼他們：“先別收拾了，先過來吃飯。”
“馬上就好了。”莫文讓賀章先過去餐桌那邊，他從賀章手裏拿起簸箕，收拾好地上的碎片，開門出去丟到外麵的垃圾桶。
鄭安安小聲問賀章：“你和莫文叔叔聊什麼了？為什麼他的臉那麼紅？”
“我們聊的是男人的事情。”賀章一板一眼的說道。
鄭安安被兒子的表情逗笑了，假裝傷心的問道：“嘿？小章，你和媽媽不是天下第一好了是嗎？你居然和莫文叔叔有小秘密不告訴媽媽？”
賀章笑的眼睛彎彎：“我們是天下第一好啊。可是媽媽你說過，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不想說的小秘密。”
莫文丟完了垃圾回來了，鄭安安歪著頭在賀章耳邊說：“你不說我一會也能從你莫文叔叔嘴裏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