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給蕭遠處理傷口的手一顫,擰眉憂心道:“這麼快?”
蕭遠扯了下發白的嘴唇,因為失血過多有氣無力的對顧安然說:“我還沒扳倒光頭,我不能被帶走。妹子,你幫我這次,我就幫你從光頭的手裏救下那群小孩子。你信我,想救那些小孩子,你隻能靠我,警方要是插手,那些小孩一定會被撕票的。”
撕票?對啊!壞人對性命是沒有憐憫之心的,當他們感覺到危險時,寧可用撕票的方式解決掉累贅,也不會好心的放他們一條生路。
顧安然震驚到瞳孔猛縮了一下,她慶幸自己帶警察去那個破舊倉庫的時候那些人已經撤離了。要不然她險些就好心辦了壞事!
顧安然快速的把蕭遠出血較多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下,防止他因為繼續出血而造成生命危險。
然後她起身指了下床的位置說:“你自己躲進床底下。我去應付警察。”
許豪跟在她身後從屋裏走出來,並在她身後出聲提醒,“他們隻處理了門口的血跡,院子裏的血跡處理不完了。”
顧安然旋風一般走進了廚房,幾秒鍾後她就折身出來了,許豪都沒看清楚她去廚房做了什麼,就聽見她從廚房出來時就舉著左手哭喊:“好疼啊!我切菜的時候切了手!流了好多血啊,怎麼辦?怎麼辦呐?”
她這裏家庭常備藥是齊全的,演這一出,都是為了掩護蕭遠罷了。
她這一鬧,附近巡查的警察聽見喊聲很快就趕來了。
警察一進來看到院子裏都是血滴先是神情一凝,他們表情凝重用手摸向了腰間。
當看到院子中間的顧安然舉著滋滋往外冒血的手指哭喊時,幾位警察的手就從腰間移開了。
他們推開圍在顧安然身邊的顧少謙和許豪他們,走到顧安然跟前朗聲詢問:“怎麼回事?”
顧安然哭的更凶,她把手指舉到警察的麵前哭道:“我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手指上了!流了好多血啊!好疼啊!怎麼辦啊警察叔叔?待會兒我會不會血流幹流死了啊?”
“害!沒事沒事!”警察仔細看了她的傷口一眼:“你這是切到手指的動脈上了,你先按住了傷口,叫家人去藥店給你買點止血藥用紗布纏上。”
顧安然把臉轉向了從一開始就不怎麼樂意配合演戲的許豪:“二哥,你去幫我跑一趟藥店好嗎?家裏沒有藥了。”
許豪是真想把屋裏藏著人的事情跟警察說了,但顧安然卻為了保護那個人不惜割傷自己的手指。
他信不過屋裏的蕭遠,他雖然沒讀過幾年書,但是農夫與蛇的故事還是聽說過的。萬一救了裏麵的人之後他反過來殺人滅口呢?
可顧安然的手指一直流血也不是個事,他尋思著她可能把家裏的止血藥都給屋裏那小子用了,於是許豪沉吟片刻之後就答應去給她買藥了。
支走了許豪,顧安然這心裏就鬆了一大口氣。
警察詢問他們有沒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尤其是身上帶著傷,手裏拿著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