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砍掉了小龍的一根手指!
信上寫著讓蕭遠一個人,拿著那個保險箱,明天晚上八點去用完好無損的保險箱去換小龍的命。
至於交換的地址,明天晚上會送到他罩著的歌舞廳去。
蕭遠不能等到明天晚上,若是等到明天晚上,小龍的這根手指就接不上了!
小龍是完完整整的跟著他的,不能在他這裏缺點兒什麼!
蕭遠這人,平時自己惹了禍,自己吃虧挨打都無所謂。他就怕別人對他在乎的人動手,前幾天動他媽媽的時候他就已經忍無可忍了。
要不是在醫院裏媽媽苦苦哀求他不要為了她而去報仇,媽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那天他就想去和光頭拚命了!
那次的事情還沒個處理結果,他們這又切了他兄弟的手指要挾他。
當初剛混社會的時候,他們之間有不成文的規定:一不牽涉家屬。二打架爭鬥都擺在明麵上,不能有綁架威脅那一套。現在這兩項規定他們是全都打破了。
顧安然去報了警,警方很重視這種案件,馬上集結了警力去現場,人是都跑了,他們對現場進行了封鎖和查看,完事之後將顧安然送回了家附近。
顧安然回到家時天都亮了,回去昏天暗地的睡了一覺起來,南城的“天兒”都變了顏色,西邊出現了嬌豔壯觀的火燒雲。
警車的警笛聲此起彼伏,也不知道為什麼,顧安然聽見外麵這麼熱鬧的警笛聲,心裏隱隱約約覺得這事兒應該和蕭遠脫不了關係。
警笛聲呼嘯而過之後,顧安然就聽見院子裏許豪扯著嗓子和許英鬧。
“聽聽!你都聽見了?這城裏有什麼好的?治安這麼差!街上血流成河了!那些混子見人就砍!生活在這裏不知道哪天走在街上就丟了小命!”
許英聲音不大,但很倔強的說:“那我也不回去,就算你把我綁回去了,十裏八鄉也都知道我和少謙跑了,也沒人敢娶我了,白讓人用眼睛夾,背後說閑話。”
“你還好意思說?”一提起她和顧少謙私奔的事兒來許豪的心口就像一座火山爆發,火氣大的不行。
許豪揚起手來要教訓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妹妹,許英梗著脖子準備被打,顧少謙及時鑽到了他們二人的中間,把臉往許豪的跟前湊去說:“二哥,你要打就打我。”
“我是應該打你!你拐走我妹妹,讓我們許家在村裏抬不起頭來!”許豪一拳懟在顧少謙的肩頭,之後他立在原地怒目瞪著將許英護在身後的顧少謙,遲遲沒有再給出第二拳。
他們這一鬧,顧安然和顧少謙的父母都從屋裏出來了。
顧少謙的父母心知自己兒子帶許英私奔有錯在先,現在被人家哥哥揍也是活該,他們老兩口雖然麵上心疼兒子,卻也隻能遠遠的站著看著。
顧安然一早上回來的時候他們都還沒起呢,她自己拿鑰匙開的門,輕手輕腳的回了自己的房間睡了一整天,他們全都不知道她在家。
這會兒她從房間裏出來,所有人的視線就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