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淩晨有一場戲,他天不亮就離開了,留了字條給顧安然叫她在房間裏等他。
顧安然睡的沉了,她做了一個夢。
夢境中的畫麵正是她被那兩個男人打暈後帶入了死胡同的情形。
那兩個男人剛把她帶入死胡同,等了一小會,就有一個小個子的女人提著一個銀色的箱子來到了她的跟前。
這個女人帶著口罩,隻露出了眉眼,單從眉眼看,這是一雙不年輕的眼睛,初步推算,這女人得有五六十歲了。
女人從銀色的箱子裏拿出了抽血用的工具,看她這個熟練程度,這種事情定是沒少做。
隻需幾秒,她便找準了顧安然胳膊上的血管,針頭毫不猶豫的紮了進去,殷紅的血液被吸了出去。整整被抽走了400毫升。
抽完血,那女人把這袋新鮮出爐的血液交到了一個男人的大手手心。
正在做夢的顧安然很想看清楚這個男人的樣子,但她沒有看到,這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連帽衫,帽子肥大,將他的五官全都隱匿在這個肥大的帽子裏了。
抽血的女人扯了一下男人的衣袖,男人不高興的甩開了她,同時把一遝錢摔在了地上。
女人撿了錢帶著她的人走了,那男人立在原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也走了,將她一人丟棄在了老鼠亂竄的死胡同中。
……
畫麵一轉,顧安然感覺自己置身與一片鏡子迷宮中,她一直往前走著,越走越亮,隨後她睜開了眼睛,原來是窗外明媚的陽光照在了她的臉上將她從沉沉的夢境中拉回到了現實中。
伸了個懶腰,拿起莫北留在床頭的信看了眼又放下。
床頭櫃上就是莫北臨走之前給她準備的糕點和牛奶,她起身吃了半塊糕點,喝了口牛奶,然後再屋裏來回走動了幾圈。
嗯,不錯,力氣恢複的差不多了。
她躺回到床上,眼睛盯著頭頂潔白的天花板,剛剛的夢境在一點一點的浮現。
有了上次做夢提示的情況,對於這次的夢境,她完全相信這就是昨天早上真實發生的事情。
原來她被人帶到了死胡同中是被人抽走了血液!
整整400毫升!怪不得她會覺得渾身乏力頭暈目眩。
就她這體重,按理說獻血的量正常是200毫升,一下抽走她400毫升,不暈才怪!
回憶夢境,好像是有人花錢雇人抽走她的血,最後畫麵中出現的那個黑衣男人就是雇主。
想要弄清楚他們為什麼要抽走她的血液,是發現她是重生者所以抽血去化驗?還是另有情況?
她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弄清楚那個男人的身份!
他的臉她是沒看清,但那個抽血的小個子女人扯著男人衣袖要錢的時候,男人衣服有些歪斜,露出了他的右肩,顧安然發現了這男人的右肩上有塊黑色的胎記。
眼下,這塊黑色的胎記才是她想要找到這個男人的唯一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