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發呆的這個瞬間,楚越已經走到了阮博衍的身前蹲下了。
楚越先是叫了阮博衍幾聲,阮博衍沒應。隨後又拍了他幾下,他還是沒應。
“他喝醉了,你得背他回去,”顧安然在楚越的身後說:“你有沒有想過當演員?”
楚越扭頭瞪了她一眼冷聲說道:“幫忙把阮博衍推到我背上。”
“哦。”
楚越背起了阮博衍,與顧安然麵對麵的對他說:“以後不要再和阮博衍喝酒。還有,我不缺錢,不需要去演戲。”
說完楚越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安然對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叉腰輕哼:“我又沒和你喝酒,你拉長個臉給誰看?”
第二天她才真正明白她和阮博衍喝酒楚越為什麼會那麼不高興,原來阮博衍對酒精過敏!
早上她剛坐在教室裏和吳冬雪商量下午化裝舞會要扮個什麼妝,桌麵上忽的就多了一隻潔白纖細的素手。
伴隨著“啪”的一聲拍桌聲,顧安然身子顫動了下,茫然不解的抬起了她的頭。
初秋的早晨有一些涼了,阮雪身穿黑色的薄款風衣,鼻尖微紅的出現在顧安然的視線中。
不用等顧安然詢問,阮雪就對她發飆了,不過她就算發飆聲音很不大,除了表情凶一點之外,聲音還是輕輕軟軟的。
“顧安然同學,我弟弟酒精過敏!你昨天晚上居然讓他陪你喝那麼多酒!幸好他被楚越及時送去了醫院,不然後果是什麼,你能承受嗎?”
酒精過敏?顧安然吃驚又後怕,酒精過敏還喝那麼多酒,那小子不要命了?
顧安然耐心的對阮雪解釋:“我真不知道他對究竟過敏,他自己也沒說他對究竟過敏。”
“好,就算他沒說他對究竟過敏,我隻想問你一句,你一個女孩家為什麼要和一個剛認識的男生在人工湖邊上喝酒到天黑?”
班上同學齊刷刷的看過來,顧安然有點惱,阮雪這樣一說,好像是她做了什麼不正經的事情似的。
顧安然氣笑:“學校有規定男女同學不能成為朋友嗎?朋友之間喝點酒聊聊天不可以?”
“朋友?你不覺得好笑嗎?你們昨天第一天認識吧?顧同學你是有多麼隨便?可以和剛認識一天的同學一起單獨的喝酒?”阮雪敲著顧安然的桌子冷聲警告她:“請你以後離我弟弟遠一點!不,越遠越好!”
吳冬雪想站起來解釋一下,他們不是單獨喝酒,一開始她也在的,但她還沒起身就被顧安然給按了回去。
解釋什麼?明顯阮雪就是不喜歡她和她的弟弟走的近,解釋一番隻會令這個話題更長。
“好。”顧安然答應阮雪:“以後我會離你弟弟遠遠的,不再搭理他。”
顧安然答應的那麼爽快,阮雪也就沒了下文,況且她是生著氣過來和顧安然吵的,吵過之後她累的好像身體被掏空了似的。
楚越一直站在她的身後陪著她,等阮雪虛弱的對顧安然說了句“希望你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之後,楚越就扶助了阮雪的胳膊,扶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