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別過臉,看向窗外。
顧淩擎看向白雅,擰起了眉頭,:“我不是故意要對你發火的,我沒有想到在這裏會碰到夏荷,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我以後注意。”
白雅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假寐。
愛情,是什麼?
是關心對方,欣賞對方,傾聽對方,在乎對方,不想分開,想天天膩在一起?
還是,隻是生活中缺少一個老婆或者老公,需要傳宗接代?
前者,不管她說什麼,顧淩擎都會耐心聽的。
後者,不管她說什麼,對方都是會煩躁的,排斥的,厭惡的。
如果,她並不想要繼續,這還是愛嗎?
或者,隻是她不夠愛。
也對,一個月時間,她無法全心全意去愛。
她的心,異常敏感而脆弱,卻也堅定無敵。
她一直是一個被動的人,不單純,在社會的腐蝕中,有心機,有城府,有私心。
對方對她好,她會加倍對他好,不計較對錯,不在乎付出,用力的回報。
對方對她不好,她也會一點點收回敞開的心扉。
顧淩擎托住她的額頭,放到他的肩膀上。
白雅不想在吵架後有親密的行為。
至少,她需要時間一個人靜靜。
她睜開了眼睛,趴在了前麵的椅子上,額頭頂在自己的手臂上。
顧淩擎的心被什麼擰緊了,隱隱的,發疼。
白雅趴著趴著真睡著了。
顧淩擎看她這樣睡肯定很難受。
他摟住她的肩膀,讓她睡在了自己的腿上。
怕她摔下去,一路上,一直是摟著她的。
陳智偷偷看了首長一眼。
他第一次看到首長這麼溫柔的對一個人,還是女人。
顧淩擎憐惜的看著白雅。
這兩天,她跟著他們東奔西跑,出主意,想辦法,登山冒險,一句話怨言都沒有說,甚至走在前頭,不給他們拖後腿。
他應該要控製好自己脾氣的。
脾氣是一把利劍,傷害的隻有自己身邊人。
他的士兵必須承擔他的怒火,但是她不必要。
車子停下來
白雅睜開了眼睛,對上顧淩擎的眼眸。
她平靜的坐了起來,看向窗外,“已經到了旅館嗎?”
“先吃完飯,我和陳智去找那個活著的唐前村人,你在旅店休息。”顧淩擎特意的柔了語氣。
“不用,飯什麼時候可以吃,先做事吧,如果夏荷通知了唐小九,說不定唐小九現在已經逃了,他是破案的關鍵人。”白雅建議道。
顧淩擎對著陳智點了點頭,把唐小九的地址發給陳智。
白雅睡的頭發有些亂。
她散開了頭發,用手簡單的梳了一下。
顧淩擎看向她。
她正眼都沒有看顧淩擎,清清雅雅的,也帶著一份高潔的疏離。
“小雅。”顧淩擎喊道。
白雅看向他。
“之前對你發脾氣,對不起。”顧淩擎道歉道。
白雅頓了頓。
驕傲如他,冷酷如他,居然會跟她道歉。
道歉對常人來說不易,對他來說更不易。
她心裏還是蠻感動的。
因為意見和想法不同爭吵是正常的。
她當時難受,但是冷靜下來想想,其實沒什麼。
隻要不是背叛,隻要沒有踩她的底線。
人,沒有情緒沒有脾氣,就不是人了。
她自己的脾氣也不好,就不要要求別人。
“我也不對,不應該對我不了解的事情多加評論。”白雅也道歉道。
“當初,我帶著八名特種兵深入敵後,去拯救一名政客,小組出現了內奸,一個個死於敵人的槍下,最後,活下來的隻有我,還有……在關鍵時刻消失的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