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沒有說話，看向外麵。
天色已經很黑了，一點月光都沒有，可能快要下雨的關係，悶悶的。
一個小時候，白雅從的士車上下來，看到了顧淩擎。
他沒有上去，隻是開著窗戶，看著她房間的窗口，修長的手指尖夾著香煙。
煙蒂的光忽明忽亮，印染在他的漆黑如墨的眼中，忽明忽暗。
白雅不知道應該和他說些什麼。
或許是他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看向她，眼眸中掠過一道晶光，暗滅了香煙，推開車門，傾長的腿從車上跨了下來。
“你去哪裏了？我打電話給你沒接，發短信給你，你也沒有回？”顧淩擎說道。
“你打電話給我了？我沒有聽見。”白雅從包裏翻出手機，看到了顧淩擎的來電顯示，還有兩條短信。
一條短信上寫著：“你在哪裏？”
第二條短信上寫著：“我過來拿俄語書。"
時間是四個小時以前了。
白雅心裏愧疚，抱歉道：“你在這裏等了很久了啊？怎麼不上去坐。”
“我發消息問了劉爽，她說你不在家裏，等你回來會打電話給我，她一直沒有打電話給我，所以，我就在這裏等了。”顧淩擎解釋道。
白雅垂下眼眸，轉過身，“那你跟我來吧，我把俄語書還給你。”
顧淩擎看她清清淡淡，心裏好像籠罩著煙雨，濕濕的，不太舒服。
“聽說你離婚了？”顧淩擎睨向她，柔聲問道。
“嗯。”白雅按了往上的電梯，安靜的站著。
顧淩擎握住她的手。
她把手從他的掌心中抽出來。
“怎麼了？”顧淩擎不解的問道。
白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明明理智已經很清楚的告訴自己了，不要和顧淩擎再有什麼交集，偏偏，心在朝著他靠攏。
“你吃飯了嗎？”白雅抬頭問他，轉移了話題。
顧淩擎微微擰起了眉頭，“還沒。”
“我剛好也沒，冰箱裏應該有食材，我給你做東西吃吧。”白雅輕柔的說道。
顧淩擎清冽的看著她。
明明她站的很近，他卻覺得她好像很遠，有些捉摸不住的感覺。
電梯到了，叮的一聲。
顧淩擎先走了進去。
白雅也低著頭走了進來，站在最邊上，跟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顧淩擎臉色冷了一些，看著電梯一層一層的往上。
他握住了她的手臂，拉到身邊，手輕輕的摟在她的腰上。
他掌心的溫度很高，從她的衣服上傳達到她的肌膚裏。
白雅背脊僵直著，正眼看著前方。
“我把軍區的下達文件已經發到你們醫院裏，讓三天把申請單交上來，我點名要你。”顧淩擎沉聲道。
白雅沒有說話，眉頭微微蹙起，事實上，她並不怎麼想去。
顧淩擎等了一會，她都沒有回答，他看向她，“在軍區我可以保護你，你以後就不用擔心害怕了。”
“在軍區裏，我平時能出來嗎？”白雅問道。
“隻要申請下就可以了，你是作為醫生，會有特別待遇，但是有時候也要加值完班的，戰士們晚上會突擊訓練，突發情況也比較多。”顧淩擎解釋道。
“我能……不去嗎？”白雅輕聲道。
“不能。”顧淩擎很果斷。
他看她不願意，而且心事重重，關鍵什麼都不肯說。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顧淩擎冷聲道。
“當然沒有。”
“是嗎？”顧淩擎反問。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他拉著她出來，把她按在了牆上，俯身，強勢的吻住了她柔軟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