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吉的力量驅使下，張子陵附著在他拳頭上的混沌之息飛快侵蝕完問天邪的生命本源，問天邪也被張子陵徹底從輪回之中驅除。
問天邪，再無複活之機。
其實在周吉動手的時候，張子陵在保住問天邪的命和讓周吉恢複清醒之間，稍微猶豫了一下。
張子陵能隨時將混沌之息撤回來，讓周吉失去斬殺問天邪的力量。
不過張子陵一旦這樣做，恐怕周吉會徹底被那恨意吞噬，今後人估計也廢了。
雖然張子陵對問天邪口中的那什麼上古靈冊興趣，可相比自己的部下周吉，張子陵還是更在乎自己人多一點。
那些上古靈物，天材地寶，宇宙中要多少有多少，張子陵也不可能全部拿完。
得之有幸，失之我命，某些機緣也強求不得。
用一位部下去換一件寶物，這種事張子陵做不出來。
周圍的符文結界消散，周吉雙手撐在地上，他大口喘著粗氣，眼神徹底恢複清明。
“我……殺了問天邪？”
周吉恢複理智，方才他做的所有事，迅速在他的腦海中閃過。
包括那段*癲狂。
“我……都做了些什麼荒唐事？”
周吉猛拍自己腦袋，對自己方才的行為極其懊惱。
自己明明身為半步至高，而且還掌握著能碾壓至高的力量，卻是如此容易就被情緒左右……
這次還有帝君幫忙解決，可若是再遇到下次，帝君沒在附近的時候該怎麼辦？
帶著半步無上仙的身軀墮落成一頭野獸，周吉光是想想都恨不得抽自己！
太過無能！
沒有多想，周吉連忙向張子陵跪了下來，磕頭請罪道：“屬下辜負了帝君的期望，還請帝君責罰！”
說到這裏，周吉又狠狠咬了咬牙，似乎下定某種艱難的決心，又對張子陵磕了三個響頭。
“帝君助屬下報仇，大恩大德屬下終身難報，此次事件讓屬下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屬下配不上這具身軀，請帝君收回！”
張子陵連忙將周吉攙扶起來，輕笑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任誰在無盡仙塔中困個一千多萬年，在遇到仇人之後，都會變成你這樣。”
“如果將我換作你，我或許還沒你做得好。”
如今周吉的心病已經解除，再加上他馬上突破至高，屆時實力又會突飛猛進，成為帝君殿的中流砥柱。
這種人才，張子陵自然不會放棄。
至於收回軀體什麼的，周吉神魂早已和那身軀綁定在一起，要是強行回收，周吉立馬成一個廢人。
這種事，張子陵從來沒有想過。
“帝君，我……”
聽到張子陵這番話，周吉頓時有些哽咽，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自然清楚，帝君說這些話就是為了安慰他。
在周吉心裏，自己與帝君的差距簡直是雲泥之別，兩者之間完全沒有可比性！
“你若真覺得對不起，就給我仔細講講，問天邪死前說的上古靈冊，究竟是什麼東西？”張子陵向周吉問道，還是對問天邪的話非常感興趣。
“啊……這全怪屬下，僅憑自己一腔憤怒，竟把如此重要的寶物給疏忽了。”
周吉連拍自己腦袋，又要向張子陵跪下，好在被張子陵攔住。
張子陵好奇問：“上古靈冊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