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瞥了他一眼
“有個詞語叫先禮後兵?”
白袍人思索
“似乎是如此。”
玄靈忽而又道
“你說蘇葉可會用自己的血來煉丹給他治病?”
白袍人陷入沉默。
玄靈望向了不遠處顫顫的水流,
“山峰之巔從來隻允一人存在。萬裏巔峰之上,孤冷難熬,他要一統萬古大陸,就不能有人陪。
江山美人,向來隻能要一樣。”
他說著說著,忽而看向白袍人,繼而笑笑
“不是嗎?”
白袍人低頭不語,隻是靜靜聽著。
等到蘇葉回王府的時候。
夙傾還在書房裏看奏折
與她出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同。
隻是在她踏進書房的時候,非臣低聲緩緩一句
“王妃,染塵駙馬來過了。還帶了一把折扇說是成歡給您送來的賀禮。”
很簡單的一句話,蘇葉便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是當她走進去,還沒想好安撫的話,就見到夙傾那蛇尾一下一下輕輕掃過桌下。
臉上沒什麼情緒起伏,黑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那樣子看上去可不像是生氣了。
她眼皮一挑,隨後扭頭又看向非臣。
非臣猶豫一瞬,道
“王妃不曾回來,屬下解釋了幾句。”
然後,主子就成這幅樣子了。
也不知道主子想到了什麼,一直很興奮很高興的樣子。
她一靠過去,夙傾尾巴一甩就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而原本她手腕上拴著的梵花綾則是嗖嗖嗖的立馬進了空間,絲毫沒有停留。
她被他一拽。
她直接被他拉到了跟前。
她伸手,捏了捏他有些泛紅的耳朵。
跟著,就聽夙傾一句
“怎麼去了這麼久?”
“嗯,還順路給你買了些吃的。”
一邊說著,她一邊從空間裏拿出一個油紙包。
她抬手示意了一下
“糕點。可要嚐嚐?”
某人不說話。
便算是默認了。
她一邊拆著油紙包一邊低聲道
“我路過的時候,看到不少人在排隊,想來是好吃的。”
話音落,已經捏著一塊荷花酥喂了過去。
順手捏起一個,自己咬了一口。
外酥裏軟,甜糯可口,確實是好吃。
吃著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夙傾,忽而道
“大婚前一日,我要回外公家。”
話音一落,某人的尾巴勒著她的手腕用力了些。
剛被他咬了一口的糕點,就被他拒絕再吃第二口。
他垂著眼,有些不悅,也不說話。
蘇葉看他生氣的樣子,伸手將那荷花酥又遞了過去,低哄道
“再咬一口?”
某人默不作聲,終於還是又咬了一口。
這個人族是不是恃寵生嬌?怎麼竟是想著要離開他?
她難道就不怕被別的人族攥了空子?
跟著懊惱一句
“你這人族,太得寸進尺。”
憋了半天,他就憋出了這麼一句。
蘇葉好笑的看著他,
“原本今天晚上我就該去外公家的。青寧國習俗,大婚前三日便要在家待著了。
成親那日你去我家迎娶我,都是如此的。”
夙傾聽完,怔了怔。
繼而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你很想跟我成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