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實實低頭,將那丹藥吃了下去。
蘇葉瞧著他蒼白的麵容,捏著袖子給他擦掉了臉上沾著的血跡。
她望著他,
“三日而已,怎麼成這樣了?”
夙傾赤紅的眸子望著蘇葉,就聽著,哧拉一聲。
梵花綾被撕裂成了碎片,跟雪花兒一樣嘩啦呼啦掉到了地上。
他手用力,將蘇葉抱到了自己的懷裏。
稍稍彎腰,腦袋磕在她的肩膀處,聲音沙啞疲憊
“想恩人,想瘋魔了。”
蘇葉沒掙紮,就那麼被他抱著,
“我一直都在的。”
好一會兒,才聽到他一聲
“嗯”
應聲之後,再沒了聲音。
她隻覺得那股錮著她的力量在逐漸的越來越用力,越來越加深。
直至似乎終於確定了是她一般,那力道才沒有再次收緊。
他便那般,腦袋磕在她的肩頭,維持著那樣一個怪異的姿勢,睡著了。
就像是,在森林裏那次一般。
蘇葉就那麼站著,稍稍抬起手回抱住他。
這樣的姿勢不知道維持了多久。
當西烈吊著胳膊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他愣怔之後,眼神複雜。
他的命,是主子給的。
他活著喘的每一口氣,都心甘情願為主子生殺。
不可以有任何人可以威脅到主子的生命。
以至於他對蘇葉有很深的不滿。
不滿她在崖低讓主子受傷,更不滿她吃了主子的傷藥。
不滿她膽敢拿主子與那小倌比較,讓主子受那樣的侮辱。
主子崖低的傷遲遲未愈,導致這怨詛病發比以往更加凶猛。
可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非臣會對蘇葉那般畢恭畢敬萬事聽從。
主子喜歡她,哪怕病痛失了理智都喜歡都不會傷她。
因為主子在意,所以非臣在意。
因為主子喜歡,所以非臣恭敬。
西烈盯著看了許久,直至旁邊的關景對著他示意。
關景頂著一個腫起來的豬頭臉,對著西烈勾勾手,明明是一文弱書生,如今這樣,有些猥瑣。
西烈走過去,走到關景身邊。
關景拉著他走出去很遠,才小聲開口
“你有聞到一絲奇異的香味嗎?”
西烈搖頭
“不曾。”
關景忍不住往蘇葉跟夙傾的方向望了一眼
“難道是錯覺?”
說完之後,關景頂著遠處的蘇葉,忍不住開口
“你們家主子找的這個姑娘,不錯啊。”
終於有人能製住這個變態了。
再也不用讓他受苦受累了。
關景望著蘇葉的眼神亮亮的,非常滿意。
西烈冷聲開口
“主子這次病發持續了這麼長的時間,甚至差點失了理智,僅僅是因為在崖低受傷的緣故?”
關景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的疑惑
“按照道理來說,之前他也曾受傷病發過,隻是病發時間一般不會超過十二個時辰。
這次都已經三日了,甚至還越來越嚴重。應該是有什麼誘因導致。”
他們這邊越聊越投入。
反觀蘇葉那邊,剛開始一個時辰,她還能扛得住。
甚至因為心疼他,還忍不住墊墊腳讓他更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