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景淵和糖寶上了同一輛警車,譚景淵一臉不耐,不想和她坐一起,不過才剛一開口,就被警察喝止了:“打架鬥毆,還沒打夠是不是!”
譚景淵怒氣衝衝:“警察同誌,你們可以去看監控,我是被無辜牽連的,我原本都走了,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不認識他們,他們圍著你打?你當我們是傻子?都閉嘴,有什麼話去警察局再說!”
譚景淵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索性道:“那我現在給我的律師打個電話可以吧。”
“可以。”
等他們到了警局沒多久,譚景淵的律師便也到了。
這麼多人,唯獨譚景淵一直沉默不語,旁邊的小混混吵吵嚷嚷,吵得頭疼不已,最後還是警察一聲令下,讓所有人閉嘴,場麵才安靜了下來。
譚景淵的律師上前,出示了自己的名片,和警察打招呼,說明了來意。
警察已經去查看了監控,確定這件事情確實和譚景淵無關,原本他都要走了,是被人從背後襲擊的,已經明確了責任,律師便點了點頭:“那麼現在我可以先帶我當事人離開,去醫院驗傷了吧。”
警察拿了單子過來,讓他們寫好就可以走了。
一邊的糖寶見了,趕緊站了起來,叫道:“等等,譚景淵!”
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支支吾吾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已經很晚了,如果沒有人來保釋她們,她們兩個女孩子就要在這裏過夜了。
但是這件事情她是不可能告訴唐莫辭的,所以譚景淵就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譚景淵臉上掛著彩,麵色冰冷,顯然不願意管這個事情,如果不是因為糖寶,他壓根不會在這裏,還遭受這無妄之災。
更何況他兩還是有仇的,但是糖寶用那麼可憐兮兮的神情看著他,臉上的妝洗了一半,因為沒有卸妝油,沒有完全洗幹淨,倒是露出了一些烏青的傷口來,而且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滿臉的哀求,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當時她也不會出此下策,所以譚景淵揮了揮手,讓律師去辦手續,自己先去外麵了。
糖寶見狀,立刻露出開心的笑容:“多謝多謝。”
等所有手續辦完,糖寶和小咪也出了派出所大門。
糖寶鬆了一口氣,小咪關心道:“小姐,你冷不冷啊。”
“不冷不冷。”糖寶揮手,見譚景淵的司機過來接他了,她趕緊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也坐了上去,還不忘回頭招呼小咪,“小咪,你快點啊。”
“好咧,小姐,我來了。”小咪頓時如一尾泥鰍似得鑽入車子的副駕駛。
頓時,車內坐滿了人。
譚景淵原本已經相當不悅了,這個時候,更是不留情麵:“下去!”
那冰冷的語調,幾乎可以將人凍結。
小咪坐在副駕駛,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脖子,不敢吭聲。
後座的糖寶卻蹙起了眉頭:“譚景淵,你一個大男人,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啊,都這麼晚了,難道你放心我們兩個女孩子單獨回去?”
“我有什麼可不放心的。”譚景淵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出聲攻擊:“你也不拿個鏡子照照你現在這個樣子,鬼見愁!”
“你居然說我鬼見愁?你——”糖寶氣的不行,但是這時候小咪從前麵探出頭來,示意糖寶冷靜一些。
糖寶看到小咪的臉後,剩下的話瞬間咽下了喉嚨,這……小咪這個樣子,那她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說是鬼見愁,好像也不為過。
她恨恨的一甩手,坐回了座位上:“譚景淵,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
“行,你不和我計較,但是你找人打我這事兒,我會和你算清楚的。”譚景淵的臉隱隱作痛,而且這個樣子肯定好幾天不能見人,耽誤他多少事情都說不好。
她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計較,那真是謝謝她了!但是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你什麼意思啊。”糖寶頓時緊張起來,挺直了背脊看著他。
“什麼意思?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總要算一下的。”
糖寶無語:“喂,你一個大男人,用得著這麼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