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安瀾一臉莫名的坐在餐廳:“什麼意思嘛。”
摸著有些餓的肚子,她也覺得很委屈。
沒多久,她聽到外麵傳來開門聲,不由納悶,見是之前的阿姨回來了,更是奇怪,譚耀陽不是把人換了嗎?
“阿姨,你怎麼這個點兒來了。”
“是譚先生叫我回來的。”阿姨一邊說,一邊已經動作麻利的套上圍裙,“他說你還沒吃飯,讓我回來給你做飯。”
“那之前那些飯菜……”
阿姨解釋:“哦,那是譚先生做的,今天他早早的讓我回去了,說他自己做。”
安瀾聞言,呆若木雞站在原地,譚耀陽做的啊,那她剛才……
難怪他那麼生氣了。
安瀾嘴角抽搐了兩下,一時間心底有些柔軟。
所以阿姨動作麻利炒菜的時候,她便上了樓,在外敲了敲門,好一會兒也沒得到他的回應,她便自己推門而入。
譚耀陽正坐在陽台的搖椅上,看著天際夕陽一點點下沉。
“那個,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那是你做的,浪費你一番美意,實在是不好意思,阿姨已經重新做了菜,我們下去吃吧。”
“不用了,我不餓,你自己去吃吧。”
“……你真生氣了?”
“沒有,你去吧。”
之後,他再沒有開口的意思。
安瀾在旁邊站了好一會兒,好話說盡,仍是不見他回複,隻能歎了口氣:“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
譚耀陽瞪著她的背影,見她竟然真的沒有再回一下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說不吃就不吃?這女人真的是一點良心都沒有!
———
譚景淵聽了譚耀陽的話之後,就沒什麼工作的心思,坐在那兒發了好長時間的呆,直到金秘書進來提醒他,他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堆的工作沒處理。
將手頭的文件處理完之後,已經早過了下班時間。
從接受公司到現在,他從未覺得如此沮喪過。
就連之前老家夥對他質疑重重,也沒帶給他這麼大的打擊。
精疲力盡,他需要一些酒精來麻痹自己。
所以出了公司以後,直接驅車去了附近的酒吧。
一醉方休,方能一解千愁。
公司附近有一個酒吧一條街。
這裏的酒吧和夜色那些高級地方不一樣,隻是提供普通的消遣娛樂的地方,所以來這兒的人也都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
聲色犬馬,燈紅酒綠。
譚景淵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看著舞池中那些小年輕風景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肢,搖頭晃腦,恨不得把腰扭斷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慵懶笑意,整個人往後一靠,陷入了身後柔軟的沙發中。
要換做以前,他肯定也是這其中瘋狂的一個。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突然對這些感到了厭倦,甚至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對這些提不起絲毫的興趣,覺得幼稚又無聊。
這大概就是成長的代價吧,看的多了見的多了,心裏裝的東西多了,那些曾經以為的永遠和永恒,也在記憶中逐漸退色。
他甚至有些害怕起來,害怕有一天自己早上醒來,也變成了譚耀陽的模樣。
精於算計,試圖將所有的利益最大化。
眼睜睜看著自己變成了曾經最討厭的模樣,應該沒有比這個更可悲的事情了。
拿起桌上的酒瓶,唇角彌漫著一絲苦澀笑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時候,酒吧的大門口,有兩個女孩穿著化著煙熏妝,穿著露臍裝的女孩兒。
那濃重的妝容遮住了兩人的真實容貌,不過看麵部輪廓,也可以看得出來其中一個女孩兒長得非常的精致美豔,雖然穿著同樣的衣服,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和身邊的人就是大相徑庭的。
高挑,身材火辣,她們一出現,立刻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但另一個女孩卻突然拉住了這個女孩,濃妝遮住了她的麵部表情,不過還是可以從她的話語中聽出她的焦慮不安:“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這地方太危險了。”
“哪裏危險了,不都是一些年輕人在玩嘛,要回去你回去,我還沒有玩夠呢。”說話的,正是唐莫辭的妹妹,糖寶,好不容易從北方到了這兒,脫離了家族勢力的掌控,可以做一些以前不能做的事情,糖寶高興還來不及呢,豈肯聽進去。
一邊的女孩兒都快哭了:“可是小姐,要是讓少爺知道了我和你來這樣的地方,他會扒了我的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