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言奚替顧瑾汐掖了掖被角,見躲不過去了,索性坐在旁邊的凳子上,“行啊,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也得告訴我,你和那個校醫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瑾汐心頭一怔,隨即撇了撇嘴:“我和他沒什麼啊。”
“沒什麼?你當我瞎?”
“哪有,你眼睛亮著呢。”
竹言奚輕笑一聲:“別給我灌迷魂湯了,我才不會上當,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吧。”
“好啊,是我先問的,那你先說。”顧瑾汐伸出手指望著竹言奚。
竹言奚抓頭:“好,我告訴你,不過我這個事兒其實真的很簡單。”
“簡單好啊,你說吧,我聽著呢。”顧瑾汐一臉好奇的望著竹言奚。
竹言奚知道今天要是不交代清楚顧瑾汐是不會放過自己了,便抓了抓頭,思考了一下,又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口:“行吧,其實我是逃來這兒讀書的。”
說起過去,竹言奚不由捂臉,當初真的是一個意外,她也從沒想過這種孽緣的橋段會在自己身上上演。
她家隻是北方一個破落戶,原本家產就不大,後來還因為父親投資失敗,經營虧損,導致公司直接破產了。
可唐莫辭卻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家大業大又神秘莫測,原本是兩個八竿子找不著的人,卻因為一場酒局,改變了兩人的關係。
其實劇情真的很俗套,俗套到竹言奚一看到便會默認為是電視劇的爛梗,卻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那天晚上,竹言奚為了父親的小公司,想做一下最後的努力,所以就約了人吃飯,明知道那些人對自己圖謀不軌,她不得不赴約。
結果在酒桌上,就被人動了手腳,然後就上演了一出走錯房上錯床的爛梗戲碼。
現在回想起來,竹言奚都仍然覺得是夢一場,簡直太荒謬了。
當時她醒過來知道自己把人睡了,還睡錯了人,留下身上僅有的一百塊錢,便逃之夭夭了。
之後,她便立刻包袱款款,來到G大讀書,還以為這事兒可以就此過去了,但是她不知道她惹到了什麼人,唐莫辭被一個陌生女人睡了,豈可這樣善罷甘休,所以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人找出來。
多少霸道多少雷厲風行,竹言奚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雖然她從北方跑到了南方,躲避了一段時間,但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最後還是被他的人給找到了。
也就有了之前所有的事情。
“就是這樣。”竹言奚說道這兒,便攤了攤手,“剩下的事情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顧瑾汐啊了一聲,意猶未盡:“那他把你抓回去之後呢,沒有為難你吧,不對,不可能為難你,要不然糖寶怎麼會說你是她未來嫂子呢,看來你們相處的很不錯啊。”
聊起八卦,顧瑾汐都忍不住來了精神,雙眼放光。
豈料,竹言奚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不過太快了,快的顧瑾汐根本來不及捕捉,隻聽竹言奚道:“我能告訴你那麼多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了,你和那個校醫到底怎麼回事啊。”
竹言奚都說了那麼多了,顧瑾汐也推不過去,隻能據實已告:“我說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你相信嗎?”
竹言奚一臉你當我白癡的模樣:“我怎麼可能會相信。”
“哦,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失憶了,忘了過去三年多發生的事情,我的家人和我說這段時間我都是植物人狀態,但是他的樣子告訴我,這段時間我和他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至於具體什麼,他們都不肯告訴我,所以——”
竹言奚聽著,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你失憶了?”
“隻是忘了近三年的事情,以前的沒忘。”
竹言奚睜著大眼睛:“選擇性失憶啊,你這才是電視劇用爛的梗啊。”
顧瑾汐一怔,頓時哭笑不得:“恩,你說的沒錯,爛梗爛劇情。”
竹言奚聞言噗嗤笑了一聲:“好吧,不管你們過去發生什麼,那現在,他想幹什麼。”看著顧瑾汐額頭上的傷口,竹言奚眉心緊蹙,如果他真的在意顧瑾汐,怎麼舍得讓她受傷。
如果不在意,又為何這樣步步緊逼。
這個問題,顧瑾汐也回答不上來,便沉默了下來。
竹言奚沒想到自己還把天聊入了死胡同,見顧瑾汐眉頭輕皺的模樣,她趕緊岔開了話題:“好了好了,咱們不聊這個話題了,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