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皇太身影飄然落在梵天身邊,向梵天一抱拳,恭敬道:“天子,此子見你背對著他,趁你不注意,猛然躍起向你發起偷襲,情急之下,我用太皇石鎮壓了他!”
梵天定睛打量著石皇太,他想起在登峰之前,曾見過這位老者,當時石皇太有事兒相求,由於萬夜帝的召喚,他匆忙而去!沒想到在關鍵時刻,石皇太能伸出援手。
梵天微微點頭,問石皇太:“我記得你找我好像有什麼事兒吧?”
石皇太嘴角掛著苦澀的笑容,感歎道:“先前找天子是事兒,想要天子幫助我拿回太皇石,不過現在已經不用了!太玄陣已破,太皇石業已回歸!雖說天子沒有特意幫我拿回太皇石,卻也間接幫助我取回太皇石,所以我還是要感謝天子!”
梵天一聽明白了,石皇太做事有原則!他出手鎮壓真武帝君,不是手欠,而是還他一個人情!他心裏尋思,這老頭有點意思,很有人情味,交朋好友就要找石皇太這類人,保證沒毛病!他隨口問道:“老伯你貴姓?我記得上次請教過你,你並未回答!”
“太石族族長石皇太!”石皇太再次抱拳說道。
梵天不經意的一句話,讓石皇太對梵天更是高看一眼,心裏感歎,梵天小小年紀,身居高位而不驕不躁,還能記得他們先前的對話,真是難得可貴!
梵天點燃一根香煙,深吸一口,目光望向真武帝君胸口的太皇石,巴掌大小的金黃色石頭,通體流淌著渾厚的金芒,他口中念叨著:“太皇石……石皇太……順逆之間!”
石皇太驚詫的目光望著梵天,活了無盡的歲月,還是第一次遇見能叫破其中玄機的人,沒有想到竟然是梵天,他急聲問道:“天子大人,何出此言?順你之間是何意?”
梵天瞥了一眼石皇太,舒展一下懶腰,發出慵懶的聲音:“順為凡,逆為仙,仙凡隻在中間顛倒顛!當心沒有順逆之分,一切都通達了!”
石皇太眉頭深鎖,思索著梵天的話,覺得很玄妙,一些想不明白的道理,仿佛一下通了!目視著梵天緩緩走到真武帝君身前,見梵天很隨意的彈了彈煙灰,石皇太知道真武帝君要倒黴了。
真武帝君覺得他是世界上最悲催的人,一身玄道真武法門,遇見梵天以後,是一招都沒有施展出來,把自己造的一身傷不說,太上霓裳還被梵天穿在身上,恥辱到家門口了,最可恨的是他現在血招沒有!
真武帝君先前在梵天跟石皇太的對話當中,得知鎮壓他的是太皇石,心裏驚歎,難怪任由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撼動太皇石。
真武帝君見梵天一身慵懶的架勢,他眉頭緊蹙,心裏尋思,就這麼一個鳥人,怎麼會是天道傳承者呢?還要爭奪帝道,也不撒潑尿照照,哪裏有一點帝王風姿?不折不扣一個市井之徒,地痞小流氓。
“梵天,你敢不敢讓那老頭把石頭拿開,我們倆好好對碰一下!雖說先前我受到了萬夜帝元神之力重擊受了傷,但是我還不懼你絲毫,反而覺得我一隻手就能把你摔死!”真武帝君見梵天沒有搭理他,而是緩緩蹲下身,好奇的觀望著他胸口上的太皇石,他眼珠一轉,使出了激將法。
梵天都沒有看真武帝君一眼,他很好奇太皇石體積不大,竟然能有驚人的鎮壓之力,他真想試試這塊石頭的分量,他緩緩伸手去觸摸太皇石之際,隨口道:“小白呀!你就省省吧!低級的激將法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拿走太皇石,就等於放虎歸山了!那麼傻逼的事兒,我能做嗎?趁我現在沒工夫搭理你,你就消停的琢磨一下,如何交代自己的罪行!別等我抽你嘴巴子再交代就晚了!難道你不懂主動和被動的區別嗎?”
梵天拿起太皇石把玩著,心裏尋思,這太皇石怎麼這麼輕呢?正常的石頭都比它有分量,就這麼點分量,就能鎮壓萬夜帝的心髒?
真武帝君聽了梵天的話,心裏都涼半截,讓他沒有想到梵天說著話,竟然把太皇石拿在手中,就像把玩古董一般,這家夥瞧的這個仔細!把真武帝君高興的險些笑出聲來,他還揶揄梵天一句:“天子大人,用不用我給你拿一個老花鏡,你好好打量著這塊石頭到底有多玄妙!”
真武帝君說著話,他兩手心拖著地麵,猛然噴發出一股力量,想要躍身而起,可當身體剛離開地麵寸許,他感覺胸口一沉,暗自驚歎,完了!
“不用!”梵天隨口一聲,把太皇石又丟在真武帝君的胸口上了,然後搓了搓手,把嘴角的煙夾在手指上,側目望著真武帝君,問道:“你不用費勁心思討好,那是沒用的,對想要殺死我的人,我從來不懂慈悲二字怎麼寫,從現在開始,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要是敢說一句謊話,我把你舌頭割下來!先自報家門吧!”
梵天說完話,順勢坐在一塊石頭上,閑極難耐,扣弄著手指的死皮,一副很認真的表情,也是在等真武帝君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