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皺著眉頭,身子往後一仰,雙手交叉抱住後腦,他躺下了,翹著二郎腿,叼著香煙,深深哀歎:“心慈麵軟活受罪!”
聲音未落,梵天就感到一陣冷風襲來,他心裏咯噔一下,以為萬夜帝要對他下手了,本能是想要躲避暗器,可轉念一想,在人家嘴巴裏,是能躲過初一呢?還是能躲過十五?要是萬夜帝真想要對他怎麼樣,他一切的反抗和躲閃都是徒勞的!雖說不能死的像董哥手舉炸藥包那麼大義凜然,起碼也不能表現出慫樣!
梵天念頭一閃,就聽見“嗖”的一聲,一個物體“啪嚓”一下摔落在他的身邊,他本能還閉了一下眼睛,在睜開的時候,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做夢也沒有想到在萬夜帝的口中,能遇見一位白袍小將,豈能不震驚?
梵天望著摔個四仰八叉的真武帝君,可能是被石頭撞腰眼了,疼的呲牙咧嘴,一臉痛苦之色,卻沒有哼一聲!梵天心裏讚歎,是一條漢子!
梵天絕對不會聯想到眼前的白袍小將跟他有任何關係,要非說有關係,隻能是先來後到的獄友關係,也是慘遭萬夜帝吞噬的……可憐人!
人在逆境都喜歡有個伴兒,梵天也避不了俗,他正憋屈著想找一個消磨時間的事兒,天降白袍小將,看對方的一身白袍勝雪,氣質不俗,賣相也不錯,細皮嫩肉的,不用說,來者家庭條件應該不錯。
真武帝君哪裏想到萬夜帝嘴巴裏還有一個大活人,更沒有想到真摔在萬夜帝的槽牙上了,命門穴受到撞擊,雖說沒什麼大礙,可一時之間,還真是鑽心的疼,也沒有留意一米外的梵天。
“喂兄弟,你沒事吧?”
真武帝君聽到聲音,嚇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猛然抬頭四處張望,心裏還在驚呼,什麼人?是人是鬼?
很快真武帝君看見了一個躺著的身影,正緩緩坐起來,正側臉望著他,還發出急促的聲音:“兄弟我問你話怎麼不吭聲?你是不是摔傻了?要是沒事就趕快站起來活動一下,看看有沒有傷筋斷骨?”
真武帝君有些發蒙,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梵天,以他的目力和耳力,都能判斷出梵天是從世俗界上來的,說話一股大餷子味,怎麼會在萬夜帝口中呢?沒有道理呀!
梵天見真武帝君沒吭聲,愣頭愣腦的樣子,搖頭感歎道:“唉!倒黴孩子腦袋摔壞了!也該著你有福,在這裏能遇見了我!”
“遇見你就算有福嗎?”真武帝君見梵天年紀輕輕,說話有點狂妄自大,雖說是好心沒有歹意,可怎麼聽都覺得刺耳,他終於忍不住反問了一句,主要他也想要先摸清梵天的底兒,然後再從長計議。
梵天一臉鄙夷之色,瞥了眼真武帝君,冷笑一聲,無奈的晃悠了一下腦袋,微笑的感歎:“兄弟呀!看你這一身打扮,一定是出自名門望族,不經常在外麵走動,而且你還不是本地人!如果你是本地人,你絕對不會這麼嘮嗑!聽你口氣還有點不服,說明你是剛出家門的小白菜,一身銳氣,還沒有受過什麼挫折,所以說話有些盛氣淩人!在我看來,沒毛病!如果要是江湖的老綁子,就你這麼沒大沒小的語氣,我給你下巴卸下來!“
真武帝君一聽,梵天說話嘴巴太臭,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麵前這麼說話,頓時火冒三丈,猛然站起身,手指著梵天,厲聲道:“好你一個狂妄之徒,在我麵前大言不慚,你可知道你在跟何人說話嗎?”
梵天剛把煙叼著在嘴上,沒有想到白袍小將脾氣挺臭,還站起身想要跟他比劃一下,更覺得自己判斷無誤,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挺好笑的,隨口道:“何人?壞人唄!好人能進這裏來嗎?你給我消停坐下,別比比劃劃的,懂先來後到的規矩不?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在外麵混的多麼明白,你爹媽是土豪也好,貪官也罷!既然來到這裏,你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要是敢呲了毛,天哥教你如何做人!”
真武帝君被梵天一頓訓斥,有些冷眸冷眼,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答,不過,他的確有點被梵天給唬住了!畢竟能出現在萬夜帝嘴巴裏的人,絕非尋常之輩,起碼身份和地位跟他不相上下!想到此處,真武帝君控製住了火氣,想要先過河摸蛤喇——趟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