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鼠當年就想要拜進盜門,可是苦於沒有門路,最後被萬夜帝收他當了門生!萬夜帝也知道地鼠的誌向,並且告訴地鼠,不要著急,耐心等待,他跟盜祖關係非同尋常,若是有一天盜祖來萬夜天宮做客,會把地鼠推薦給盜祖。
果然,有一天盜祖前來萬夜天宮做客,酒席間,萬夜帝把他推薦給盜祖,並且讓他在酒局亮相,當時盜祖看見地鼠,搖頭感歎:“本屬盜門子,本應歸盜家,怎奈先來者,無須錦添花!”
萬夜帝聽後,微微點頭,讓地鼠退下,地鼠始終沒有明白盜祖說的意思!對此萬夜帝隻字未提,他也沒有好意思問!今天聽了天鼠這麼一說,他才恍然大悟,盜祖的意思已經收一個天賊為徒,無須再收一個地賊錦上添花!
地鼠想到此處,感覺自己在天鼠麵前一無是處,本來身為萬夜帝的門生,他在天鼠麵前顯得很尊貴,可是知道了天鼠是盜祖的徒弟,他有點惱羞成怒,呲牙咧嘴,目露凶光,抄起橫笛,放在嘴邊,就見橫笛上光芒一閃,失去的笛膜失而複得,笛音驟然而起,笛音蕭冷,透著濃濃的冰冷之意。
天鼠一聽笛音,險些魂飛魄散,寒冷的笛音鋒利如刀,殺意盎然,他猛然跳起來,滿臉震驚,他伸出爪子指著地鼠,驚呼道:“老二你瘋了!”
地鼠吹奏完畢,揮舞著橫笛,一臉得意之色,尤其是看到天鼠驚慌失措的德行,他有種發泄的快感,心裏非常的舒暢,他對天鼠直言道:“雖然我們為親兄弟!我一直都不服你,你好吃懶做的性子,憑什麼好事兒都讓你占了?我一直很努力,我當年想要拜入盜祖門下,可惜我費勁了功夫都不能如願以償!可你遊手好閑睡懶覺的家夥,竟然拜入盜祖門下。真是不公平呀!雖說天地一字相差,可憑什麼你是天賊,我是地賊?”
天鼠一聽,心裏連連叫苦,壞事兒了!老二小心眼毛病犯了!他急忙滿臉賠笑:“老二,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你要是因為這點小事兒而生氣,犯不上!從今以後,你是天賊,我是地賊……不,我是毛賊!隻要你高興我是什麼賊都行,不當賊更好!”
“賊就是賊,你想要洗白自己?門都沒有!”地賊冷笑一聲,心裏的怒氣蕩然無存,反而卻失落到了極點!
天鼠瞬間卑躬屈膝,自嘲的樣子,讓地鼠終於明白為天鼠能成為天賊,而他隻是地賊!天壤之別,就在於天鼠胸襟寬廣如天,能包容他,如天能包容大地一般!
笛音在海麵上驟然響起,使得沸騰的萬天苦海,增添了三分冷意,漫天飄落著黑紅色的雪花!此時的萬天苦海的環境,惡劣到了極點,四處充斥著冷意,就連死亡之塔的宮殿中都找不到一絲暖意。
舒克貝塔這個暗夜帝國的君主,聽見蕭殺的笛音,他心弦一顫,眉頭深鎖,滿臉愁容,別人聽不出來笛音的勃勃怒殺之意,他能聽出來。想到地鼠陰狠手段,舒克貝塔毛骨悚然,渾身皮毛都豎立起來,他隱隱有些後悔,不應該讓黑龍王跟蚩尤王去禁區截殺地鼠,萬一事情敗露,豈有他好果子吃!
“不該聽信佞臣的讒言啊!”舒克貝塔情不自禁道出一句話。
這時,一位身穿綾羅綢緞的母老鼠精走出來,肩膀上還披著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她正是暗夜帝國的皇後,剛好聽見舒克貝塔自責,問道:“聽信誰的讒言了?”
“皇後你怎麼來了?”舒克貝塔猛然抬頭望著皇後問道。
“這萬天苦海是怎麼了?突然狂暴不安,折騰有一會兒了,不但沒有消停,反而又增加了冰冷寒氣,我在寢宮裏凍得手腳冰涼,翻箱子倒櫃,我把裘皮大衣都找出來了!心裏不安,覺得好像有事兒發生,我就過來問問你,這萬天苦海到底是怎麼了?聽你自個叨咕不該聽信兩個佞臣的讒言,莫非是那兩個人類又忽悠你做了什麼後悔事不成?”皇後走到舒克貝塔近前,側坐他的下方,好奇的望著舒克貝塔問道。
“什麼兩個人類?他們是冒牌人類!一個黑孽龍,一個不知道爹媽的孤兒,都一身暗夜魔氣,那點像正經人類!以後你可別把他們當人看待!”舒克貝塔還挺較真,特意為蚩尤王和黑龍王澄清了一下身份,這才感歎道:“師尊回來了!”
“啊?”皇後驚呼一聲,隨口道:“我先前聽見了笛音,就像師尊他老人家吹的笛音,當時也沒多想,我還以為是你練習他老人家傳你的法門,是你咕噥出來的聲音!對了,他老人家回來了,現在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