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保安換崗。
保安隊長換下保安服,手裏轉著電動車鑰匙就要回家。
這時,一個小保安下班走了出來:“隊長,這麼早回家幹啥去啊?交公糧啊?”
保安隊長:“滾,交多少年公糧了,不是,你問這個幹啥啊。”
“不幹啥,請你擼個串啊。”
“哎?你這個摳貨,今天怎麼大方了呢?地方我挑?”
“行啊,單我買。”
“走著。”
半小時後,景河灣道對麵胡同裏的燒烤攤前,小保安道:“隊長,下午接到四號樓好幾個投訴,問咱啥時候把傳單清理了。”
已經喝了快半斤白酒的保安隊長道:“不用管,先放兩天。”
“經理問責咋弄?”
“問個屁責……”保安隊長悶了一口。
小保安嘻嘻一笑道:“隊長,咋回事啊,講講唄,這上午也沒搞啥大維修,就拔了半個小時電源不是嗎?”
保安隊長看了小保安兩眼,像個好奇寶寶似的道:“想知道啊?行,跟你說說……”
“1102那個男的,是個小白臉,得罪人了,是他家老丈母娘要收拾他,搞臭他們兄妹的名聲。”
“真是小白臉啊。”
“那你看,這還能有假。”
“那,那玩的也挺大啊?”
保安隊長道:“你啊,還太小,為啥幹這種事啊,那個小白臉騙人錢了唄?不收拾他收拾誰?”
“嗬嗬,那這麼弄,1102那兩還真住不長了,不過隊長,咱就這麼把樓道裏弄的亂七八糟的,經理肯定得問啊,到時候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就是他讓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我跟你說吧,那老娘們認識咱們經理,幹這事,都是串通好了的。”
小保安醍醐灌頂:“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就不用擔心了,不過隊長,我看那小白臉也不咋好惹,你以後可得注意點。”
保安隊長聽完嗤之以鼻:“注意啥?一個臭不要臉的小白臉,我懼他嗎?吹牛批了,你不信就讓他來,哥一腳就讓他跪在地上唱征服,你信不信?”
小保安一臉諂媚:“那肯定信,畢竟您是練過的。”說完,二人推杯換盞了起來。
但他們沒看見,就在他們隔壁桌,一個穿著衝鋒衣、戴著鴨舌帽的男子,正用花生米就著啤酒,一口一口的小酌著。
晚上十一點,幹了大半斤白酒、五六瓶啤酒的保安隊長一個人搖搖晃晃走在一條胡同上,嘴裏還哼著小曲。
就讓這,大風吹,大風吹,一直吹……
吹走我心裏,那段痛,那段悲……
讓暴雨衝洗,風中唏噓,當初的你……
“砰!”
小曲哼沒兩句,一隻43碼大腳如同撞鍾用的鍾杵,突如其來的狠踹在保安隊長的側腰上。
這一腳力道相當大,把保安隊長踹的雙腳離地,狠狠撞在胡同側的牆壁上,牆皮大片脫落。
“痛和悲,你是吹不走了,你喊聲爺,爺可以讓你再黑灰(唏噓)一會兒……”
一聲怒罵,頭戴鴨舌帽的楚進從暗處走了出來。
“誰?幹啥?”
“不幹啥,你不練家子嗎,找你切磋切磋。”
楚進說完,一記大耳光啪的甩在了保安隊長的右臉上,頓時打出了一道五指印。
一顆帶血的槽牙,直接飛了出去。
這幾天,楚進的力道控製的越來越好了。
“我去,你踏馬讓我起來。”
“起來你能怎樣?”
“啪!”又一巴掌,打在左臉上。
對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