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恒笑道:“峰兒,天下一致而百慮,殊途而同歸。符篆的力量,就像是人吸收天地間的能量轉而為己所用是一個道理。隻不過,使用者一個是人,一個是符篆。符篆的基本原理,就是用心法營造一個氛圍,而這個氛圍就像是修行的人一樣,吸收磅礴的天地靈氣,而你畫出符篆之後,就是指引這些靈氣該怎樣運轉。發揮出怎樣的效力。符篆的心法和畫法,就像是修者的心法和功法一樣。一個是基礎,一個是運用。基礎是來不得半點虛假的。這個道理,你師父已經跟你講的很清楚了。畫符篆,就像是招式的運用一樣,隻要是大方向不變,基本的骨架正確,就會因為畫法的不同而產生不同的效果。這個,也就沒有必要死板,相比之下,行雲流水一般的行筆效果,比中規中矩的畫法要強上很多。而且,符篆的效果也是因人而異的,這就像是不同的人要根據自身的條件選擇不同的功法一樣。”
雲峰恍然,聽了羅恒的講解,索性就不去刻意想符篆的行筆路線,而是在骨架的框架內,隨心所欲行筆。
開始的時候,雲峰感覺隨著自己符篆的畫出,周圍的靈氣不斷的凝結在筆尖,到了後來,筆尖之上竟然凝結了濃鬱的靈氣,隨著筆的不斷畫出,這些靈氣糾結在一起,成為不同形式的存在。
反複演練之後,丁延平看看羅恒。羅恒觀察了一下雲峰的符篆行筆,衝著丁延平點點頭。
丁延平讓雲峰停了下來,休息一會兒。雲峰這才想起來,荀悠和冰焱之魔還跟在自己的身邊。轉頭看去,荀悠正和冰焱之魔烏雲滾滾一般殺在一起。
荀悠背後站著的是戰天劍吳建宇,而冰焱之魔身後站著的是天機子景崇賢和鯤鵬一翅莊夢蝶。
可以說,在荀悠和冰焱之魔身後的這些人,一點也不必戰鬥中的荀悠和冰焱之魔清閑,吳建宇幾乎是指點了荀悠的每一次出手,而景崇賢則是指點冰焱之魔,真不知道這幾人的嘴是怎麼練的,在荀悠和冰焱之魔的戰鬥中,竟然能夠跟上戰鬥的節奏,之處不足之後,還能夠說出應對的辦法。十全門五老,看來各個都是俾睨天下的存在,也不怪當年敢打出十全門的名號。當真是有著十全十美的底蘊。
雲峰正看著,丁延平的聲音傳來,“峰兒,來,咱們兩個對練一下。”
“啊?”雲峰一下子從荀悠那邊的戰況回到了自己這裏。
丁延平笑道:“我會用刀法跟你對戰,而你不能用你以前學過的東西,隻能用你羅師伯交給你的符篆來應對。”
雲峰答應一聲,把殘刀遞給了丁延平,而自己則是拿起了羅恒的筆。
“開始。”羅恒作為裁判兼雲峰的指導,喊了出來。
這回雲峰可是不敢大意,再也不敢等著丁延平出手,自己再出手。而是搶先一步,默念符篆心法,一道行雲流水一般的攻擊符篆畫了出來。
濃鬱的靈氣被勾勒出來,一個金光閃閃的符篆,飛一般打向丁延平的前胸。
丁延平身形微微一動,殘刀一撩,迎上了雲峰發出的符篆,在接觸的一瞬間,這道符篆就會飛湮滅了。
雲峰索性接連不斷畫出一道道符篆,也不管丁延平是怎麼一個情況,一個個攻擊,如同漫天雪花一般飛向了丁延平。
麵對著漫天符篆的攻擊,丁延平一聲冷哼,殘刀光芒大盛,隨著丁延平輕輕揮出殘刀,在殘刀揮出的方向,丁延平竟然辟出一個空間的狹縫。而漫天飛舞的符篆沿著狹縫的邊緣,擦著丁延平的身體飛過,丁延平順著這個狹縫,期身靠近了雲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