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距離遠,往來辦公也不方便,所以楚行特地劃出了一片地方來,修築了眾多小樓,以供任職的軍政要員們臨時生活居住所用。
而有資格申請在這裏居住的人,通通都是軍政高層,這裏的每一個人的權勢,都是能夠超過他們畢家。
他們畢家的權勢,來源於畢父,畢父當年雖然也是有陸軍少將軍銜,而且還獲得了男爵的貴族爵位。
但是畢父很早就是因為陸軍內部的鬥爭失利,而被迫退出了現役,以往的人脈關係也是慢慢的淡忘了。
在普通人眼中,他們畢家是貴族之家,屬於權貴階層的一員。
但是趙凱卻是很清楚,他們畢家頂多也就是權貴階層裏的末流而已。
然而這個社會裏居住的才是真正的權貴,無一不是軍方將領,部堂大佬。
進入社區後,趙凱雖然看,但是也沒敢打探什麼,畢竟在這種地方稍微放肆一些,估計就會被當成危險分子給控製起來了。
一路走,約莫一刻鍾後他才是在一棟二層小樓前停了下來,小樓的建築麵積,估計也就一百多平方而已,哪怕是加上院子也沒多大,如此的小樓,放在外頭根本
不起眼。
他趙凱前些時候購置的一處宅院,用來安置外頭勾搭的一個女子,其規模和樣式都比這裏好。
但是他更清楚,這樣的獨立小樓,最少也得是實權少將或者是侍郎級別的高官,才能申請到。
哪怕是普通的陸軍少將,都被指望能夠在這裏租到一棟獨立小樓作為在京畿的落腳之處。
實際上大部分在京畿中央機構任職的官員,尤其是中低層官員們,他們大部分都是住在周邊的統一建設的宿舍樓,通常都是三層以上,甚至還有五六層高的水泥鋼筋建築,方方正正的,一層都能住四戶甚至更多戶。
這些宿舍樓自然也是皇室資產科建設的,因為皇宮周邊的地皮,除了那些機構的辦公大樓外,其他地方絕大部分都是屬於皇室產業,官員們租住自然也是要給租金的,不過比市價要便宜的多,算是楚行私人給他們的一點小福利吧。
畢竟金陵城裏生活不易,房價也貴,尤其是皇宮周邊的私人建築價格更是昂貴,而大乾的官製又是采取輪換製,一個官員往往是很難在同一個地方任職太久的,時間短一些是三年,久一些也是五年,然後就會被調走了。
隻是住幾年而已,也不值得這些中低級官員花大價錢購置府邸。
隻是這樣一樣,官方要是不解決住宿問題的話,很多官員每天都要花好幾個小時時間用在通勤了。
據傳高層也是有消息,說是準
備把部分機構外遷,而不是一股腦紮堆圍在皇宮周邊,但是也隻是說而已,具體施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趙凱隨著侍從,進入了小樓內部後,就是在一樓的客廳裏等著。
稍候自然有人給他端來了茶水,不過還沒來得及喝一口茶,就是聽見踩著木樓梯的腳步聲,抬頭往裏看,就看褚仁梅下來了。
當即,褚仁梅放下了茶杯,敬禮道:“卑職見過司長!”
褚仁梅擺了擺手:“說過多少次了,你我乃是同窗,用不著和外人一樣客氣!”
趙凱口道說是,但是心中卻是暗道,你我雖然是同窗,但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這不客氣不行啊。
也是,一個是大都督府參謀部戰略司司長,一個隻是大都督府裏的普通參謀,這地位差距大到讓人忽視他們的同學關係。
看見趙凱上門,褚仁梅也不是什麼笨人,自然也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個同窗為什麼來找自己。
實際上,這已經不是來找自己的第一個同窗、下屬了。
從去年年底開始,不斷的有人找到自己這邊。
當年在武學堂的同期同學,在講武堂的同學,部隊裏的同僚、下屬,有一個算一個,但凡是能夠扯上關係,也有門路的多是找到了自己著邊。
他們為什麼來找自己?
還能是為什麼,不外乎就是想要去西北前線而已!
而褚仁梅在大多時候其實都是避而不見,偶爾見了也得看情況,如果隻是普通
的請托,也沒要求非得去一線部隊的話,他也會幫個忙,但是如果想要去一線部隊帶兵,而且要的還是營長、團長這樣的位置,那麼他就不會輕易插手了。
營長都還好說,但是一線部隊的團長位置豈是他一個少將能夠幹涉的。
他可是知道,上個月西北那邊第五兵團下屬的第十一步兵師下屬的第三十一步兵團出缺,為了槍這個位置,大都督府裏的好幾個實權派大佬都是直接撕破臉臉皮,最後據傳還驚動了陸軍大佬李春景。
他褚仁梅雖然被外人稱之為軍方新秀,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最近十年來最為年輕的少將,但是從這些一係列頭銜也是可以看的出來,他在軍方高層眼裏,其實也就是一個兄輩而已。
大都督府參謀部戰略司司長,陸軍少將,這在很多人眼裏是實權大佬了,但實際上,他在陸軍內部依舊是個兄輩,哪能幹涉前線一線部隊的軍官安排啊。
他自己都還在為自己的前途謀劃著呢。
誰都想去前線,他褚仁梅也不例外,他也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