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升得快,這也是有一個過程的,中間會有一段時間的過渡時期,這個過渡時期裏,楚行通常會給他們頻繁安排虛職,然後用以提升品級。
申濟芳的晉升之路也不例外,作為一個前後三次進入軍機處任職的政治新星,他的仕途之路可比趙進之流順利多了。
他是大乾新生代官員裏的典型,什麼是新生代官員,也就是大乾成立以後通過科舉入仕的官員。
他入仕的不算早,一開始在軍機處任職,後來因為工作出色被外放擔任知州,但是很快就被調回了軍機處,這一次是進入了軍機處任職一等軍機,最後成為楚行的隨行軍機這一。
三年隨行軍機任期滿了之後,他被外放到吏部工作,然後調任杭州擔任知府,但是很顯然,這又是鍍金之路,在吏部工作三個月,在杭州任職半年,大半年後,他又是被楚行的一紙詔書,召回了軍機處。第三次在軍機處任職的他,依舊擔任楚行的隨行軍機。
去年的時候,正式升任軍機處副處長,同時被授予軍機處副掌院學士,品級為從三品。
嗯,他的每一次調動,都是楚行安排的!
換句話說,這個人其實也是楚行所重點培養的年輕官員,如果他一直走普通行政官員的路子,估計早就是二品以上的高官了,但是楚行覺得這個人可用,而且是大乾官場了很難得的比較清廉的官員,再加上多年的接觸,楚行對此人也是比較了解,所以一直都是把他留在了軍機處工作。
楚行搞司法獨立之前,就已經是安排他擔任各種虛職了,先是安排他擔任司法改革巡視組的組長去江南道巡視,途中順便給了他一個右僉都禦史的正三品虛銜,隨後回來後,又是給他加了一個左僉都禦史的虛銜,該虛銜依舊是正三品,但是這個正三品比右僉都禦史的正三品要高半級。
大乾官製傳統,左是比右尊貴的,比如各部侍郎,左侍郎和右侍郎都是從二品,但是右侍郎改任左侍郎,則是被視為升官,反之是貶職,相對應的,實權也是有所不同。
沒幾天,楚行把他正式免去了他的軍機處副處長的差遣,不過隨行軍機的差遣依舊保留,並讓他去臨時督辦督察院反貪局的改組工作,就當時而言,以正三品的官銜負責反貪局的工作,實際上是高配了,因為當時的反貪局隻是普通的中央各部下屬司級機構,局長和普通司長同級為從三品,以為他隻是來鍍金的。
當時很多人還看不懂,但是等到司法獨立改革成功後,楚行免去了申濟芳‘隨行軍機’的差遣,讓他徹底和軍機處脫離關係,隨後正式任命他為改革後的督察院反貪局局長。
同時他的本官也是晉升為右副都禦使,品級為從二品。
他從從三品到從二品,連升兩級所花費的時間,一個月都不到。
不過這種火速晉升,眾多高官卻都是知道,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別看人家以前品級低,隻是個從三品,但是你要知道,他進入仕途後,絕大部分時間實際上都是在軍機處工作,先後擔任楚行的隨行軍機足足七年。
在楚行麵前,他說話的分量可是絲毫不會比那些侍郎輕多少!
再加上,前明時期,也是經常出現軍機處的翰林們一步登天成為各部侍郎、尚書乃至成為閣臣,如今大乾的軍機處,實際上也是具有這種功效。
因此此人連續升兩級,這種事也不奇怪,當然了軍機處裏的翰林們,火速晉升,進而一步登天成為部堂高官的還是很少。
隻有少數人才能夠有這種機遇而已!
而這些少數人,大多具有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多次進入軍機處任職。
這個多次進入軍機處任職,基本上已經是堵死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翰林們。
因為軍機處裏任職的官員常年保持在三百多人的規模,因為不能再軍機處裏內部升遷的硬性規定,所以每年基本上至少有上百人被外放,然後從地方上挑選新的人員進入軍機處工作。
隻不過普通的官員基本上被外放出去後,基本就沒啥希望重回軍機處了,能夠進入一次軍機處鍍金,這基本上已經是他們人生裏最大的機遇了,也是屬於無數官員羨慕的對象了。
但是有極少數的人能夠獲得重回軍機處的機會,而又有更少數的人,能夠第三次甚至第四次重返軍機處。
而這些極少數能夠重返軍機處任職的官員,無一不是天驕之子,清一色都是上了楚行的培養名單的官員。
作為一個能夠三次殺回軍機處任職,最後一路幹到副掌院學士的申濟芳,在旁人的眼裏,早已經是閣臣的候選人了。
升任從二品,大家不意外,但是大家覺得意外的是,為什麼是擔任反貪局局長這個重要位置。
要知道,這個人以前可沒幹過什麼督查事務,會抓貪官嗎?
答案是,申濟芳還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