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狗東西,不按套路出牌啊!”作為救民軍僅次於楚行的軍事統帥,經曆過無數次戰陣的劉青山,一時間也搞不懂了。
不僅僅是他,孫玉秀,陳二牛,秦去疾,一個個都是一臉的懵逼。
大家都看著輿圖,眉頭緊縮,跟著就像是一群做慣了課本上的原題,忽然在試卷上,發現老師改了符號一樣,不會做了。
陳二牛一拳打在石頭上,氣勢洶洶說道:“入他娘的!大軍勞師遠征,人嚼馬喂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和米麵,咱們不能跟他們耽擱時間玩,要我說,不如直接打過去多了,咱們救民軍東征西討那麼久了,就他娘的沒怵頭過誰。”
賀九牛也說道:“論天下猛將,舍我與陳二牛兄,還有誰,不如直接莽他一波,殺他們一個頭破血流!”
劉青山聞言,也有些意動,大家都是地地道道的悍匪出身,遇到特殊情況,大腦容易短路,反而直接用暴力解決問題,舒服一些。
關鍵時刻,還是被楚行熏陶的時間多一些的秦去疾,對著輿圖,搖了搖頭,“諸位,擊敗對手,不是我們的戰略目的,我們的目的是拿全功,是將那些百姓全都活捉了,我們那麼強,直接莽上去,對麵一看陣勢,就逃了,這仗還怎麼打?”
胡爺撫摸著頜下的胡須也說道:“確實如此,咱們不能打賠錢仗吧。要知道,咱們東鎮廟的預算一項是挺緊張的,如果打仗光破費,回頭文官們,又得指著鼻子罵裁撤兵員了。”
胡爺雖然是地地道道的文官,但是因為是救民軍的兵部大佬,跟武官的關係反而密切一些。
當下陳二牛憋著悶氣說道:“胡爺,你倒是給出個主意,咱們這些人,就屬你蔫壞。”
胡爺看著輿圖,思索了半響之後,忽然眼珠一轉,笑著說道:“有了,陳將軍,不如你率精銳部隊,繞到他們後方,如果他們繼續前進,你們就暫且按兵不動,若是他們逃竄,你們便率眾阻截,給我們提供時間。”
陳二牛聞言,眼前頓時一亮,讚歎道:“還得是文化人啊,關鍵時刻腦子好使。”
劉青山說道:“我懷疑這支隊伍,屬於狡猾類型的,肯定在大山裏派了不少探子,咱們大規模軍事行動,怕是會被對方察覺啊!”
陳二牛連連搖頭,“不要怕,我隻需要帶四十精銳即可。”
眾人商議一番之後,紛紛說道:“可以,陳將軍素來能當大任!”
胡爺說道:“我也是覺得,二牛關鍵時刻不耽誤事,才相出此招。”
劉青山目光掃視了一番將士們,說道:“這樣,你去軍中,挑選四十老兵,要那種能跑能打的那種,別挑新兵,關鍵時刻跑肚拉稀,別要了你的命。”
“我明白,我那些老兄弟,可都在軍中呢!”說著陳二牛還抱怨了一句,“都是些生死弟兄,大王非要拆散我們。”
被胡爺瞪了一眼,立刻老實了。
陳二牛在軍中挑選了刀盾手、火槍手、長矛手、弓箭手、投擲手合計四十人的小隊伍,迅速出發了。
此時此刻,頗為專業的朱大王,也在大山深處,坐在一塊石頭上,拿著輿圖,聽從斥候帶回來的情報。
斥候每說一個字,他的臉就往下沉幾分。
能夠在大山裏,發展出一支一千人以上的隊伍,那個是好想與的。
又怎麼可能不派遣精銳斥候,調查軍情呢。
朱大王這一路朝著東鎮廟行軍,前方可沒少布置斥候,而東鎮廟的軍事行動,雖然看起來非常隱秘,但是一支六七百人的隊伍行動,還有大量的民夫,如何能瞞得過對手。
今日清晨,朱大王帶著發財的美夢,喝了一壺美酒,玩弄了幾個美妾,準備繼續朝著東鎮廟進發的時候。
就有心腹探子,告訴他,前方有一支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