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漓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起輕微的響聲也沒有發出,徑直走到上位的地方站定,宛若一個主人回歸。
轉過身,明眸幽幽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看著他們眼中的驚豔和怔愣,內心隻覺得無比的可笑。
“嗬……”
清淡的冷笑,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嘲諷,終於拉回了眾人的思緒。
“你是誰?是過來祝賀我和舞兒的婚約的嗎?”
雲飛晨鬆開了白風舞,皺著眉,臉上是被人頂撞的不悅。
可是看向白冰漓的眼中卻還有兩分驚豔是掩飾不住的,還有兩分探究,兩分強硬,而剩下的……
白冰漓看到的是占有欲!
心中頓時升起一陣厭惡。
這太子,還真是又一次成功的讓她反胃啊!
從前的雲飛晨,看到白冰漓的時候簡直避如蛇蠍,恨不得永遠都看不見她,還不止一次當眾侮辱她,甚至動輒出手,而如今……
白冰漓的眼睛微眯了眯,似笑非笑的眼睛落在雲飛晨身上。
雲飛晨看見美人兒準備接自己的話,心中一喜,立刻上前,想要進一步深聊,這樣一個絕色女子,若是能放在自己的東宮,哪怕當個花瓶養著,每日若可翻雲覆雨,豈不美哉!
白冰漓又怎麼可能看不清楚他心中的那些算盤,心中愈發惡心,眼底的寒意也愈發的深。
“嗬嗬,太子殿下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隻不過三天不見,太子殿下就不記得本少主了嗎?”
是的,就是三天沒見,從前的白冰漓一心全撲在了這個太子殿下的身上,每日都想方設法的找機會和太子見麵,而白冰漓在外三天,他們也正好三天沒有相見。
雲飛晨一愣,聽這女子的意思,大概他們以前是見過的,可是這樣容貌的女子他若從前見過,又怎麼會沒有一絲的印象。她自稱“本少主”,這北湘國京城中,若說有一位年輕的姑娘作為少主,那便隻有一位,便是今日葬禮的主人公——白冰漓!
難不成……這女子是……白冰漓?!
雲飛晨心下一驚,難不成那廢物沒有死?
雲飛晨腦海中立刻浮現的,是那個穿的像唱戲一樣的,臉像畫板一樣的,癡纏著他的廢材……
臉上頓時閃過一陣嫌棄。
白冰漓看著雲飛晨又嫌棄又懷疑的表情,冷哼一聲,轉過頭,看向了另一邊的白風舞……
白風舞本來正疑惑,這女子究竟是誰,這樣通身的氣度肯定也是大戶人家的姑娘,而且這張臉……還真是恨不得讓她給劃花了!
憑什麼這張臉不是她的?!
正在咬牙切齒,卻不料太子哥哥竟然一把推開了她,跑去和那個女人說話去了,心中一陣惱怒。
這該死的女人,還真是一個狐媚子!
剛調整好姿態,一抬頭,便對上了白冰漓笑眯眯的眸子,心中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白風舞,本少主出現在你麵前,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嗯?”尾音微微上揚,是危險的信號。
一想到從前的白冰漓被眼前這個惡毒的人一頓又一頓的毒打,最後還死在了她的手裏,心中的怒意陡然上升。
從前的原主記憶還很清楚,原主被打又何止死之前的那一次?
白風舞每一次有什麼不如意,都會過來拿她出氣,哪怕是白風舞的丫鬟,都能對她這個少主動手動腳!
並且從小時候開始就誤導白冰漓,讓她穿花裏胡哨的衣服,說這樣太子喜歡,讓她擦上又白又厚的粉,擦上通紅通紅的胭脂,每一次都打扮的跟鬼一樣,她自己也經常借著白冰漓的名義去接近雲飛晨,最終也如願以償的和那個種馬太子搞到了一起!
白冰漓真是沒有想到,從那麼小開始,那麼小的孩子,竟然就有那麼深的心計。
白風舞皺起了眉,再仔細的看了看白冰漓,一對上那一雙幽黑的眸子,心中一驚,這是……是白冰漓的眼睛!
她從小就知道白冰漓長得好看,於是用了無數的方法騙著她掩蓋了美貌,可這一雙眼睛,卻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再加上她剛才自稱本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