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瘋子。”晏南源此時也覺得自己今天就不該來這裏,他喃喃地說了一句。

在他說完後,晏北辰回過頭來,他的色彩在日光的照耀下變得近乎透明。在這近乎透明的色彩中,他的唇卻逐漸有了色彩。血色彌漫在他的唇上,晏北辰單薄的唇勾起一個弧度,露出一個笑。

“是麼?這不是被你們給逼瘋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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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管家來到祠堂的時候,晏北辰正坐在蒲團上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盤腿坐在那裏,麵向著供桌上的牌位,後頸微微仰起,像是隻有這樣才能和牌位平視。

林管家一進門,晏北辰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他頭也沒回,問道:“走了?”

“走了。”林管家停在晏北辰身後,回了一句。

剛才晏南新和晏南源從祠堂裏離開了,出去時,兩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尤其晏南源。在將兩人送離晏家大宅後,林管家就回來找晏北辰了。

林管家說完,晏北辰笑了一聲:“真不知道這哥倆怎麼想的,晏家他們都守護不了,回來要那幾塊破牌子幹什麼?”

剛才晏南新離開前,委婉地提出要求說要帶走晏家的牌位自己供奉,問晏北辰到底把牌位藏哪兒了。他們真是善良,也善良的以為他隻是把牌位藏起來了,實際上牌位確實被他扔了。

晏北辰笑完了哥倆,沉吟了一下後,從蒲團上站了起來。站起來後,他舒展了一下身體,轉身朝著祠堂外走。

“我回去再睡一覺,一大早就被晏南源給吵醒了,都沒怎麼睡。”

林管家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離開,問道:“早飯呢?”

“十點。”晏北辰道,“我十一點有個會,九點半你讓人去叫我起床。”

晏北辰說完,林管家低頭應了一聲。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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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家兄弟倆在鬧騰了一早上後終於走了,少爺在祠堂待了一會兒就回了房間睡覺去了,晏家重新恢複了平靜。

但是平靜也是表麵的平靜,早上這麼一番鬧騰,傭人們從保安那裏打聽著情況。大家族的事情,往往能令人聽起來津津有味。

“確實是隻剩下了一個牌位,當時我走得晚,少爺推門進去的時候我看到了。”

“那晏家祖宗們的牌位呢?”

“扔了,說是少爺把牌位掃下桌子,拿了刀全給砍了。”

“我的媽啊,這這這,少爺不怕遭報應嗎?”

“他不在乎吧。你看看我們家少爺,哪兒有點正常人的樣子。”

主宅的傭人們打掃著衛生,同時小聲地交流著早上的事情。安夏蹲在餐廳的餐椅前,正清理著每一個餐椅下沒有被打掃到的瑕疵。

“安夏。”

正在她清理著的時候,林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林管家一進來,剛才的竊竊私語聲徹底消失,被這麼叫了一聲,安夏抬頭看向了林管家。

“少爺要十點起床吃飯,他睡覺沉,你去叫一叫他吧。”林管家道。

林管家說完,餐廳裏打掃衛生的傭人都看向了安夏。安夏從地上站起來,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林管家應了一聲後,又和幾個管著廚房的傭人說了少爺十點要吃飯,讓他們去準備一下早餐,說完後,林管家就離開了。

林管家一離開,王媽已經到了安夏的跟前,她的臉上全是高興,道:“小安,少爺留下你了?”

王媽說完,一旁一個年輕的傭人道:“隻是去叫起床而已,也沒說就讓她當助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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