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去回廊另一邊兒的花圃好麼?"
景莫黎抬頭問,隻見蘇北淡淡的笑著,然後推著輪椅邊出去了。而一直跟在蘇北身後的人在看到景莫黎時睜大了雙眼,那眼神裏充滿了不可置信。定睛,溫馨有點兒不敢相信,消失了五年的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看到蘇北那模樣似乎是原諒了她?
不,怎麼可以!
景莫黎那個女人怎麼能夠原諒?她可沒忘記五年前蘇北頹敗的模樣,她那個溫潤如玉的哥哥,能看上她景莫黎可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結果她竟然跟人私奔?想到這裏溫馨捏緊了拳頭。蘇媛曾經說過,對待敵人,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反擊,讓背叛的人後悔當初的背叛,可蘇北到底是太善良了是吧!
溫馨咬著牙,並沒有如蘇北想象的那樣會去告訴別人,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要讓景莫黎得到應有的懲罰,可怎麼懲罰呢?溫馨眨巴著眼睛瞧著漸漸遠去的兩人,麵上一笑,可那眼裏閃過的一絲陰翳卻讓人害怕。
……
"怎麼樣?還是外麵的空氣好吧!"
蘇北淡笑著開口,而景莫黎看著前方許久才微微歎氣。
這花圃果真是漂亮,可再漂亮又有什麼用?醫院裏麵的氣息到底還是厭惡的,景莫黎討厭醫院裏麵的氣味,多年以前那淒厲的叫聲讓她皺眉。若不是蘇北堅持,景莫黎早就離開醫院了。
"怎麼了?"
知道景莫黎這是悶得慌了,所以將輪椅推到了一處陰涼的地方,而他自己也坐了下來,兩人並排坐著,蘇北也不看她。景莫黎的那雙眸子是會說話的,而那話往往是蘇北所不能抵抗的。既然這樣,蘇北索性不看。
"北子……我想出院!"
這個地方一點兒人的氣息都沒有,每天晚上她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幻想,聽著其他房間裏病號的呻、吟。景莫黎害怕,真的害怕。
"出院?可你的病……"
聽到說要出院蘇北還是有些詫異的,有病就得醫治,可看看最近她的表現,她似乎一點兒也不想配合。
"為什麼?"
看她,看她那雙眼瞼,蘇北再一次歎氣,然後轉頭。
"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而且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清楚!"
越在醫院裏麵呆著,她就越害怕。似乎是離死亡更近了一步。她討厭死這樣的感覺了,所以不論蘇北怎樣反對她還是要出院。
"清楚?你清楚什麼?"
蘇北問,可那口氣讓景莫黎呆愣,剛剛說話的人事蘇北嗎?他剛剛在罵她,盡管沒有厲聲。
"北子……"
"你自己清楚自己的身子為何會弄成現在這幅模樣?"
若是知道愛惜身體,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問題?蘇北承認自己是太過激動了,現在的景莫黎於他而言不過是朋友,再親的關係便沒了。可他的心裏真的是這樣想的嗎?那為什麼在聽到景莫黎自暴自棄的話後,自己竟是害怕的?
阿黎,我到底是敗給你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