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二人眼下手中掌握的實力,的確不必懼怕其他幾位寨主的挑釁。雖然經過程名振的一番**,各位寨主送來的那些嘍囉的戰鬥力都有所長進。但一直跟在程名振、王二毛兩人身後的這三千多人,卻比其他同樣受訓的嘍囉多了幾個月的實戰機會。戰場上敲洗練過的精兵,和校場上訓練出來的精兵,完全不是同一個概念。此刻甭說其他幾位寨主中任何一位欺負過來,程名振可以打得他滿地找牙。即便除了杜氏父女之外的其他六位寨主聯手,程名振憑著手頭的三千來弟兄也許無法將他們一戰而破,自己徐徐且戰且退,徐徐遠走的把握卻是十足十。
當然,由於張金稱一直對他信任有加,以他的性格,也做不出辜負張金稱的事情來。但做不出不等於沒防備。正如王二毛所言,靠人不如靠自己。事實上,經曆了館陶縣的一場背叛,程名振對“實力”兩個字的認識尤為深刻。否則,他也不會做這種硬仗全是自己打,好處卻跟幾位當家平分這種傻事了。
既然王二毛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程名振也不再做作。壓低聲音,繼續叮囑:“今天的話你我心知便可,沒必要告訴任何人。鵑子嘴裏藏不住事情,所以暫時連她咱們也得瞞過了。大當家對我有恩,咱們不能讓他覺得是養了白眼狼。至於其他人,暫且走一步看一步。有大當家在,他們也不敢做得太過分!”
“當然,除非他們找罪受!”王二毛聳聳肩膀,目光中露出幾分陰狠。
程名振甚為敏感,立刻察覺到王二毛說話的語氣不正常,“這次回去,他們又找你麻煩了?還是有人欺負了周寧?”
“誰?”王二毛再次聳肩,冷笑。“你答應給他們每人兩個美女,已經都做到了。他們明著又怎好意思再打周家小妞的主意。至於我,不是說過了麼,也就是背後嘀咕嘀咕,當著麵,他們不在乎我的臉,還在乎你和鵑子的臉呢!”
“那倒也是!”程名振心裏一鬆,啞然失笑。杜鵑是有名的護短,王二毛名義上是杜鵑麾下的堂主,誰敢明麵兒欺負王二毛,不用張金稱來主持公道,已經好久沒跟人打架的杜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王二毛也笑,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倒是你,自己小心些。那個叫魏征的家夥不是個善茬。他既然盯上了你,早晚會有所動作!”
“沒事!我現在跟他以虛對虛,不會輕易見真章!”程名振在領兵打仗方麵一直很有自信,聽王二毛說得鄭重,笑著寬慰。“並且魏征頭上那個元寶藏是個糊塗蛋。我不主動進入武陽郡,他肯定也不會來招惹我!”
“你還是小心些。那姓魏的家夥……”王二毛仍不放心,猶豫著說道。想要拿幾件魏征過去的事跡提醒程名振,卻發現自己的記憶中,有關魏征隻是一個名字。隱隱覺得此人非同一般,到底不一般在哪裏,卻根本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