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啟突然發現自己跟炙心存在代溝。
被電一下，產生麻麻的感覺，叫麻醉？
正在糾結的呂小啟看到頭頂的那不知道什麼玩意儀器一陣電光亂閃，下一刻是眼前一黑，很快卻又恢複視覺。
充滿了針狀物的儀器是刹那間發出了難以想象的能量，構建某種物質一下子就將呂小啟給玩炸了，卻不是成為一灘肉泥狀態，是讓呂小啟直接就變不見了。
也不是變不見了，是分解之後再構成無數肉眼看不到的細小細胞，並且是所謂濃縮之後的精華，不存在任何的雜質。
呂小啟現在是一種無比奇妙的視覺形式，好像突然間擁有了無數雙的眼睛和耳朵，還能看到無數個自己在一種液體之中翻滾著。
“你還能聽得到。”鶴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來並走到水晶艙邊上，像是在忍著伸手進入水晶艙攪拌的衝動，說道：“每一份細胞都成了一個你。等一下你會親自感受一下什麼叫作，每一個自己都在接受改造。”
聽著好恐怖的樣子！
“忍著，別用你的能力傳輸、閃現或挪移。”鶴熙蹲了下去，將腦袋湊近水晶艙瞪大眼睛觀察，說道：“以你現在的狀態，一旦離開這個水晶艙，日後就會成為一種無形無狀卻是又存在的狀態。”
其他人進行這種方案的升級肯定沒這個麻煩，他們又沒有呂小啟的能力。
“知道卡爾和帝鴻坤吧？”鶴熙的話突然變得有些多，說道：“他們現在就是沒有身體的狀態。卡爾將自己的狀態稱呼為幻體，借用大時鍾的功能達到還能存在於現實；帝鴻坤則是稱呼自己的狀態為程序體，說白了就是一道擁有自我意識的程序，跟智能程序差不多，真是挺慘的。不但隻能開口說話，還失去了所有進化的可能性。”
水晶艙發生了顫抖，是呂小啟被嚇唬到了的體現。
呂小啟不是處1-男狀態了，可是真沒對女1-色失去興趣，隻是當前有更新奇的東西吸引著。他可不願意成為一個沒有物質的形式而存在，真的成了那種狀態，信不信當場自殺。
“別動喲。”鶴熙充滿惡趣味地說：“你這麼晃，小心基因重組的時候，沒有一丁丁點什麼。”
鶴熙在“丁丁”這個詞用了不同的音量，需要劃重點。
水晶艙立刻就不顫了。
“師傅，你能不能別幹擾了。”炙心簡直是要情緒爆炸，認為自己在全神貫注地操作那麼辛苦，師傅不幫忙也就算了，怎麼還一直搗亂。她不用多觀察就能看出自己這個師傅臉上的惡趣味，抗議道：“要是我出錯了，該怎麼辦！”
“說明你不是一個好的科研型天使咯。”鶴熙想到了什麼，既是嫌棄也是恨鐵不成鋼，教訓道：“你說你吧，跟了我那麼多年，怎麼一點都不像我？去梅洛天庭才服役多久，變得那麼刻板和教條，聽說還耿直得像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子？我是多麼不幸，才有你這麼一個弟子。”
炙心很想將自己的聽覺功能下線。
“看看你，再看看彥。”鶴熙開啟了吐槽模式，說道：“彥多麼活潑……，聽說還是一個雲司姬？凱莎不喜歡她的性格，一直想要讓她改。我倒是認為那樣蠻好的，雲司姬又怎麼了，多可愛。你呢？反倒不像我的弟子，更像是凱莎的弟子，死板、教條、耿直和沒情趣……”
呂小啟表示自己雖然被分解成了細胞狀態，可是依然還能看得見和聽得見。
在呂小啟的印象中，鶴熙除了慵懶之外就是很性格寡淡，初次見到鶴熙還有這種形態，真真是……被萌到了！
“對了！”鶴熙扭頭看向了一臉憋得難受的炙心，十分八卦地問：“你和趙信不會永遠隻有一個姿勢吧？”
這師傅……，管的有點寬。
炙心堅持認為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一心一意在操作上麵。
“不能這樣喲。”鶴熙重新看向水晶艙，卻是看到細胞彙聚組成了6和9的線條，眯了眯眼睛，依然叨叨不休地說：“根據凱莎知識寶庫的記載，趙信看了不少動作片。你要是這麼沒趣的話，小心他為了新鮮感找小三。”
炙心感覺自己實在是太不幸了，怎麼會遇上這麼一位師傅。
“你看看這個混蛋，他連成了細胞狀態都能搞出那麼多的花樣，就能猜出藍星雄性是個什麼樣子。”鶴熙忍不住伸手在水晶艙上敲了敲，罵道：“消停點！”
從心的呂小啟立刻就消停了。
“我們女天使是外觀上零缺點，性格也應該有可愛的一麵。”鶴熙完全就是在教炙心怎麼當一個女人，像是很有經驗那樣地舉了非常多的例子，再總結道：“這樣才能讓雄性離不開，別以為單純憑零缺點的外貌就能讓雄性死心塌地。”
“師傅！”炙心太惱火了，幾乎吼一般地說：“我至少有男神了，您卻是一直單身！”
鶴熙瞬間是遭受了數萬點的暴擊，臉上那充滿揶揄和促狹的表情凝固。
“那師傅對不住你了，給你添了那麼多蘑菇。”鶴熙笑得很勉強，甚至能看到一種淡淡的憂傷和悲哀，說道：“你們這一代會是幸福的一代，哪裏知道我們這一代的淒慘。”
“師傅，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炙心要分心卻是被鶴熙一拍翹臀警告了一句。她趕緊又將注意力集中在對儀器的操作上，很是歉意地說：“真的，我……，小啟在呢，不要說那麼隱私的事情。”
“所以說你傻。”鶴熙悲哀地搖著頭，說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從來沒觀察？有了暗位麵作戰係統的小啟，以他的洞察能力，你以為自己對他能有什麼秘密？”
炙心立刻就懵了，下意識問：“就好像凱莎女王那樣，隨便看一眼就能讀取到所有數據？”
鶴熙直接反問：“你說呢？”
不能說話的呂小啟表示鶴熙胡說，沒那麼回事，才沒有洞察信息發現到炙心和趙信真的隻有一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