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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深在不斷下降,靈氣罩也從最初的珠圓玉潤壓縮成了橢圓形再往下,就顯得危險了。

好在這附近還是海灣附近,水深至多不過百米,再往下,小鮮就看到了小白蛟正圍著一簇“珊瑚礁”不停地打著轉。

“怎麼會有珊瑚礁?”小鮮再靠近了幾步,發現那簇疑似“水草”的物種,是一株高約一米,樹冠約半米的水生崖柏。

許是常這株崖柏在水底生長太久了,它的形態已經和一般的水草很類似。它的根莖紮進了海床底部,裸露在外的樹幹通體呈藍綠色,針形的葉片觸摸起來,也柔軟如絲發,不像在陸地上的鬆柏類那樣紮手。

“主人,這玩意可是寶貝,可是地地道道的水生樹靈,”要不是潛在水裏,小白蛟嘴邊一定溜了滿圈的口水。它巴巴著在樹的旁邊搖頭晃尾著,想啃下幾片樹葉來。

見識過菟絲蕨的小白蛟眼力也不俗,一眼就辨認出了這株紮根在海底的崖柏是個寶。

這株崖柏觸摸起來,完全不似陸生植物,摸上去軟綿綿,包含了水分。

“這株東西,在海底應該已經生長了很多年了,”小鮮一眼看去,並沒有立刻看出這棵水生崖柏的樹齡她看不透,照著她現在的眼力,百年下的植物應該都是能看個一清二楚。

小鮮取出了靈犀剪,示意它剪下一處樹枝。

在陸上曆來所向披靡的靈犀剪得了命令,立刻對準水生崖柏,來了個利落的橫剪。

哪知那看似柔軟的水生崖柏,在察覺到身旁多了股犀利的攻勢後,那些看似柔弱的針葉忽然翩舞曼飛了起來,纏繞住了靈犀剪。

靈犀剪也不是好欺負的,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剪刀口劃開了一個燦爛的刀暈,所到之處,水花避讓。柔軟如發的崖柏枝條,應聲而斷。

斷開的枝葉,順著水流,往小鮮和小白蛟飄去。

“不好,小主人,那玩意...”小白蛟先還不以為意,在一片斷葉打在了身上後,它的甲片一麻,心知不好,急叫著小鮮快些推開。

“見鬼了,這玩意成精了,那是什麼玩意?”人在水下,自然比不得在陸上那樣靈活。

小鮮隻得滑動了水流,帶動著靈氣罩往後退去。

她退,那些斷葉也開始退,一接近靈氣罩,那些斷葉立時化成了無數懸浮在水中的刀片,撞上了靈氣罩。

在深入海底後,小鮮身上的靈氣罩內的靈氣已經一定程度地耗損掉,堅固程度大打折扣,此時的小鮮雖說不至於窒息,可也算不上舒坦。

水生崖柏的斷葉如同無數條小魚一擁而上,讓人防不勝防,帶動著海底的水流也湍急了起來,有靈氣罩護體,小鮮一時之間倒也不懼怕在水底窒息。

越來越多的斷葉擊打在靈氣罩上,它們的力道不強,可是勝在數量夠多,靈氣罩在發生輕微的變化,平靜的海麵陡然升起了陣陣波浪。

“小白,小心些,”小鮮留意到小白蛟那一側情況也變得危急起來,蛟龍堅固無比的身體上有多處鱗片被打得剝落,滲出了藍紫色的血來。

顯然她和白蛟都低估了那些斷葉的威力,可怕的是,在水流的作用下,那些斷葉的威力正在不斷變化,變得更加穩定和強大。

“咦”,斷葉在破壞靈氣罩時,空間裏的甘蔗苗正在突破的關頭。靈氣罩破開後,她賴以呼吸的氧氣立刻潰散開,窒息感越來越強烈。

沒有預期的窒息感,小鮮隻覺得渾身的毛孔像是突然炸開了,一股清新如鬆柏的香氣探伸進了了她的體內。

斷葉消失了,從裏麵湧出了數道靈氣。

水生崖柏劇烈抖動起來,連綿不斷地樹靈之氣,數道藍色的氣體,衝著小鮮而來,先是在小鮮周圍打著轉,又像是找到了巢穴的魚群,蜂擁著往小鮮的鼻最處鑽去。

空間裏,多日不見動靜的“甘蔗苗”的花骨朵不停地脹大,發出了五顏六色的光芒來,在這種古怪的光色裏,小鮮的麵部表情也在發生著變化。

身上的靈氣罩被四處亂竄的樹靈之氣撐開,小鮮感覺到鹹鹹的海水在她的鼻孔和五官處不停地衝刷著。

海底的浪越來越大,海平麵上,卻逐漸恢複了平靜,幾艘出海的漁船正拉響了汽笛,白色的帆在無垠的海平線上,徐徐展開。

太多的靈氣的突然注入,讓小鮮有種被雷瞬間擊中的怪異感。

失去了意識,整個人如同墜入了雲端霧氣之中,迷迷糊糊,又說不出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