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113 隻為佳人故(1 / 2)

“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小鮮的神情的變化一絲不漏全都落在了周子昂的眼裏。

“冶子剛才說的話,你有什麼看法?”小鮮先不回答,倒是反問著。

“雖然看不出行蹤不定的夢獸的本質到底是什麼,不過他昏睡前說的話,說明了小雀的身體裏,很可能還存在了另外一個人。或許人參靈嬰一直蟄伏在小雀的體內,這才造成了小雀半植物人的狀態,”用現代醫院解釋小雀的現象已經行不通了,周子昂隻能是運用起他曾在雲騰門時聽過的見聞。

在修真界,有奪舍一說,即是修真者在危急或是肉體耗竭之時,所作出的霸占他人肉體軀殼的一種禁忌做法。奪舍一事,以前的雲冠子也隻是聽說,並沒有真正見識過。

根據剛才冶子反常反應來看,他才有了這麼一個臆斷。可這也僅僅是一個臆斷而已。

先不論奪舍是件很危險的事,一般不會發生在普通人的身體上,而且一旦奪舍成功,舍方大多會死去。而奪方也會因為靈力耗竭,蟄伏好一陣子。

“我的猜測和你有些相似,隻不過,我並不讚同人參靈嬰藏身在小雀的體內。人參靈嬰雖然隻是剛出世成形,從它那日在雪溝裏的百般狡詐看,絕不會做出這類奪取聾啞女孩,限製自身的愚蠢做法,”小鮮回憶著最初找到小雀和梅念時,兩人都是昏迷不醒。

“你的意思是?”周子昂聽小鮮如此一說,陡生了種不祥感,“它不會奪舍小雀的軀殼,那小雀體內的人又是?”

“你想想,將冶子反彈出來的人不會是小雀,她沒有那個本領。也不會是人參靈嬰,靈嬰對人類很避諱,若是它遇到了冶子,一定會直接傷人,冶子也很難再出來。既然當日在場的兩人一靈嬰中,既不是小雀,也不是人參靈嬰,那隻能是...‘小鮮的聲音低了下來。

“梅念,如果是梅念,那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就顯得很合情合理了。隻有梅念才會看得懂你寫下的文字,也就隻有梅念,在看到陌生人進入體內時,警告著將他反彈了出來。”事情看似已經水落石出,一切都已經合情合理了,可是周子昂的麵上並無半點輕鬆感,相反,他的眼眸裏興起了一陣波瀾。

如果真正的梅念一直存活或者是被禁錮在小雀的體內,那麼這陣子一直活躍在藥店,代表著梅家出席各類活動的“梅念”又是什麼人。

“人參靈嬰,”小鮮和周子昂心中都有了答案。

冶子醒過來時,天已經全黑了,他抬了抬手,蓋在身上的毛毯滑落下來,搭在了床邊趴著的人的臉上。

小鮮睡著了。

在他打了鎮定劑後,應該是被送到了一個新的單人病房裏,曬得很蓬鬆的棉被旁,小鮮略顯疲態的臉上,頻起的眉頭和散落的長發,讓冶子心裏多了幾分憐意。

身上已經舒服多了。不得不說,斐濟當初選擇冶子作為他的接班人是個很正確的決定,冶子或許不如周子昂之流那般天賦異稟,學任何東西都很容易上手,可是他的身體素質堪稱一流。睡眠和飲食是他最好的康複藥。

盡管不知道小鮮到了北京後,到底遇到了些什麼人什麼事,冶子也知道她一定擔著不小的負擔。

不忍叫醒她,冶子輕著手腳掀開了棉被,將小鮮抱了起來,輕放在床上,替她拉好了被子。

他走到了窗戶邊,四一一醫院的夜景在幾盞白色的路燈的點綴下,顯得靜謐祥和。

冶子走出了病房,找到了名護士,在打聽了白天的那名男醫生的辦公室後,找上了門去。

對於冶子的到來,周子昂並沒有多少驚訝。

“原來你就是周子昂,艾莎天天念叨著的孟山公司的高級研究員之一,”冶子來找周子昂時,還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和對方談一談。

經過了今天的相處,盡管對周子昂的那張臉他還是很不感冒,不過倒也是看得出,他對小鮮並沒有什麼壞心思。

從某種意義上說,小鮮和冶子是一類人,在他們的心裏,朋友的朋友即是朋友,朋友的敵人即是敵人。隻不過周子昂是小鮮的“異性”朋友,所以這個通用的“朋友定義”就不得不打個折扣了。

尤其是想到自己極其狼狽地昏迷了一個下午,而對方還一臉怡然地坐在了飄著咖啡香的辦公室裏時,冶子的小心眼不得不出來蹦騰下。

“比不得你剛才引出來的夢獸形象,”周子昂依舊是一臉油鹽不進的欠揍樣,讓冶子慪得險些出了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