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110 馬屁拍到馬腿上(1 / 2)

見人?在北京冶子可想不起他還能見什麼人。

不會是小鮮的姑和姑丈吧,冶子記得小鮮說起來過,卓楓懷孕了。

冶子審視了下全身的裝扮,好在他今天是副商務人士的裝扮,應該還能扭轉下上次送螃蟹小哥的印象。

“慌慌張張的,你就拉著我去見他們。我也沒提個東西,我聽說城裏人都興這個,你姑丈抽不抽煙,還有你姑喜歡用什麼化妝品之類的,”冶子這一年多也沒白在城裏呆著,周遭的男男女女的,少不得就和煙酒化妝品之類的搭邊。

“誰說要帶你去見他們了,我是帶你去見小雀。還記得不,那個在長白山時,遇到過的聾啞小女孩?”小鮮沒好氣著,提醒著冶子住院的還有那麼一號人。

“她有什麼好見的,又不熟,”冶子泄了氣,特大號的長腿局促地縮在了後車座裏,滿副的小媳婦樣,讓人看了忍不住要說上幾句。

“咋說話的,小雀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多可憐,”小鮮每回見了小雀,都會回憶起以前在雲騰門的自己,雖說她不聾不啞,可在了同門麵前,也就差不多等同於是空氣。

小雀聾啞已經很可憐了,現在還成了半個植物人。早前的腦電波讀取機器隻能讀取出她的個人情緒,卻無法找出造成她身體變成植物人的具體原因。

如果冶子說的夢獸是真的有讀取人的夢境,小鮮沒準就能在小雀睡著時,找出些蛛絲馬跡來。

“我比她更可憐,”冶子咕噥著,“說好了要一起吃飯,可沒說要一起去醫院吃飯。”

小鮮頭疼著,想了想,歪了臉湊到了冶子的麵前,“好冶子,你就幫我這一次,我會永遠記得你的大恩大德的。”

“我也不用你報答,你高興我就樂意,”冶子瞅著小鮮比早春的暖陽還要絢爛幾分的笑容,心軟得一攤春水。

可憐的冶子,這輩子是要栽在小鮮的手上了,小豬默哀著。

在出租車開往四一一醫院時,國家會展中心裏,李曲奇已經將那塊砸凹了的懷表和裂開的銀鏈修好了。

在李曲奇製銀的過程中,徐蘭雅確定了李冶和李曲奇真的是父子。兩父子從輪廓上還是有些神似的。不過相較於李冶,李曲奇看著更加沉穩內斂些。

讓她捉摸不透的是,李冶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她轉念一想,也不能說是李冶欺騙她,關於李冶的身份,還是黃騰衝說出來的。

黃騰衝那人的品性並不好,介紹李冶時,很可能隱藏了些什麼。李冶本人,他還真沒有提起過家裏的事情。

米歇爾和保羅等人也在旁看著,隻不過她們更重視的是李曲奇的製銀技藝。

不愧是幾十年製銀的國寶級大師。就算是沒有親眼看到了李冶的製銀過程,僅憑著他的一雙眼,就將銀鏈幾乎照著冶子先前完全一致的程序重塑了一遍。

而且手工也更精細,保羅暗中讚歎著。米歇爾見懷表恢複了原貌,又聽了葉恒和徐蘭雅說是華科院的學員後,火氣至少在表麵上已經消了。看在李曲奇的麵上,她不在國家會展中心鬧事了。

中國有句古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要是華科院的人,風水輪流轉這句話,早晚都會應驗的,且看他們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謝謝李大師,原來剛才幫忙製銀的是您的兒子,真是失禮了,”在剛才的介紹中,李曲奇已經說明了伊拉並不是他的徒弟,出手幫忙製銀的是他的獨子李冶。

徐蘭雅斷定了李冶是李曲奇的兒子後,也獻起了殷勤來,“伯父,您好,我是徐蘭雅。阿冶是我的好朋友,我還老聽他說起您和伯母。”

這番客套話聽起來滴水不漏,可李曲奇一聽就知道徐蘭雅說得不是實話,冶子到了北京後,都沒有和家裏聯係,而且依自家兒子的脾氣,若非遇到了熟人,又怎麼會說起自家的事情。

剛才徐蘭雅的搶人項鏈的蠻橫態度,落在了任何一個長輩的眼裏,都是印象不佳的。

李曲奇不露聲色,既然對方說認識冶子,那好歹也知道那小子現在人在哪裏。不妨試探一下,那小子也是,既然到了會展中心,怎麼不說一聲就溜了。

“徐小姐,上次冶子來了電話,說他最近比較忙,你看...”李曲奇閱人無數,盡管不知道眼前的這兩幫人馬的來曆,不過看著剛才爭鬥時,一連串讓人眼花繚亂的情景,心裏也生了幾分警惕。

冶子在北京逗留了那麼久,一直不肯聯係他,這次到了會場,也不敢見上他一麵。撇開怕被自己責罵的因素,原因隻能是中間還藏了些隱情。

李曲奇離開東南苗寨時,紅槐大巫師也給了他幾句勸誡,冶子命格不凡,不該將他困頓在東南苗寨。他雖有些不以為然,可心裏還是留了幾分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