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是新進的,是因為上一次小鮮過來時,藥櫃裏擺得還是一些普通的藥材,而現在全都換成了上好的藥材。
小鮮的那批人參早就被老龐在內的一幹客商買空了,現在在櫃台上擺著的,是批新參,品質出奇的好,小鮮粗粗一看,全都是些年份不錯的野參,年份雖說不足,可卻是地地道道的野參。
“黃師傅?這些全都是長白山的參?”小鮮讓學徒拿出了一株參。
“是啊,老板娘說她在長白山遇險前,已經發現了一塊寶地,那裏栽種的人參全都是天然野人參。以後藥店的人參源可不愁了,”黃藥師撚須暢笑著,前陣子藥店因為藥草藥效的事情,和客人惹了好些不愉快。
老板娘就想了個法子,給那些蒙受了損失的客人,一人送了兩株野參,說是好事成雙,為新年貼個彩頭。
原本有些牢騷的老客人,得了這麼份賠禮後,心裏的怨氣也都消了。
“老頭子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舒心了。有了這批參,我們藥店可是揚眉吐氣了,”也不知是藥店運氣好,還是徐家的運氣差,聽說對方的人參源出了問題,連一樁原本談好的跨國合作也臨時告吹了。
聽著黃藥師爽朗的笑聲,小鮮也眉開眼笑了起來,看來這一次徐家還真傷得不輕。
她的眼神落到了櫃台上的那一排排人參和鹿茸上時,笑容不覺就斂了些。
梅念一入山後,就隻在小木屋附近行動,若是她真的找的到了生長著野參的寶地,又為什麼要冒險進入了人參靈脈的所在的險要雪溝。
這事怕是不簡單。
“小鮮,你來了,藥店的事情都已經收拾好了,你跟著我去櫻桃溝一趟,”梅念從藥店的內室走了出來,巧笑倩兮著。
小鮮應了聲,梅念又和店裏的夥計說了幾聲,就帶著小鮮出了門。
梅念開車,小鮮坐在了副駕駛座上,一路上,兩人隨口說著些話,小鮮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心裏納悶,光是看外表的話,梅念還是梅念,和她離開長白山前的外貌並沒有什麼變化。
可是在一番對話後,小鮮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梅念說話時,似刻意保留著什麼。
“師叔,你還記得上次害的櫻桃溝的花田損毀了大半的徐蘭雅不?我在學校裏時,聽著徐蘭雅吹噓著,可惜在長白山時沒有逮住那個人參靈嬰。若是抓住了靈嬰,徐家就可以用了特殊的法子,將靈嬰的一身精華,萃取一空。”小鮮說話時,用了副羨慕無比的口吻。
正開著車的梅念手下收緊了幾分,鼻尖哼了一聲,“就憑徐家那半吊子的功夫,本來還想留了她們一條活路,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小鮮和梅念往櫻桃溝趕去時,徐長府一行人已經趕到了北京。
徐蘭雅接到了消息後,立刻趕到了徐長府下榻的酒店。
“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讓你去找靈脈找不成,讓你栽種人參也不成,現在倒好,好不容易拿下來的中藥市場,現在基本都丟光了。”徐長府也是這幾日才知道消息的,也不知梅念用了什麼法子,一下子拿出了大量的人參。
“爺爺,梅家的老妖婆太陰險了,她在長白山時,一定找到了合適的人參源地。她又讓她的師侄諸小鮮在北校區的靈果園裏毀了我們家的園參,”徐蘭雅咬牙切齒著,她已經重新開辟了人參田,又安撫了葉恒,加緊重新培植人參。
“玩陰的什麼時候輪到梅家了。蘭雅,這話你也說的出口,要論起玩陰的,還有誰比得過你,我們家博豪...”徐長府的大兒子徐訟在旁冷聲斥道。
“夠了,人參的事,我已經讓人去市麵上收購一批梅家的新參過來,看個究竟。我這邊有些風言風語,是你在學校裏和一個叫做葉恒的傳出來的,你打算怎麼處理?”徐長府不無頭疼著。
最近發生的事很有些蹊蹺,不說其他,就說梅念開始在市麵上狙擊徐家的藥材供給,還有消息說,她已經開始和歐洲的一家製藥公司,洽談研製洋參含片的合作事宜。
西藥方麵,市麵上還出現了一家連續推出了止吐藥和醒酒藥等藥片的新興小製藥廠。
“我和葉恒?爺爺,你還不了解蘭雅,他不過是我的一個裙下客而已,還不是乖乖為我們徐家做牛做馬”蘭雅撒起了嬌來。
“那個叫做李冶的呢,我聽說你倒貼上門,對方還不理睬你。蘭雅,別怪爺爺沒提醒你,王家的婚事你是結定了。至於那兩個男人,我給你個把月的時間,迅速處理掉,否則,就別怪爺爺不客氣,”徐長府警告著,徐蘭雅聽後,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