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年輕女人,比小鮮高些,也比她離開葛村時瘦了一些。
該死,她就沒有好好吃飯嘛,隻長個子,不長肉,難道她也學了城市裏的女人,學著別人減肥不成。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冶子往前走了幾步,他現在想做的隻有一件事,將小鮮摟在了懷裏,一直摟著,狠狠罵一頓,然後再也不鬆開。
如果說在尋找小鮮的途中,他還不清楚自己對待小鮮到底是什麼心思,在再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冶子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而幫他確定心思的,並不是其他什麼,而是那個站在了小鮮的身旁,正和她親昵地說著什麼的男人。
冶子記憶力一向不錯,周子昂的記憶力更是不錯。
在聽到了左右兩邊的腳步聲時,周子昂發現四周多出來幾個熟麵孔,包括在場的一張有過一麵之緣的臉。
那個他在北京商場遇到過的年輕人,在看到了他們後,眼眸閃爍,麵色更是驚喜交加,在短暫的失神後,癡癡地看著自己身旁的小鮮。
如此的眼神,讓周子昂很不滿意,具體不滿意在哪,他一時也說不個清楚。
他想也不想,在小鮮還沒轉頭去看來人時,直接將她拉到了身後,堵了個嚴嚴實實,隨即就用釁味十足的眼神,瞄了冶子一眼。
“子昂,你怎麼會在這裏,還是和她一起?”艾莎也急了,周子昂在中國她是知道的。
隻是這次她的中國之行,母親要求不和任何人說起,所以她才按捺住了聯絡他的念頭。
想不到在這麼條人跡罕至的萬米雪溝下,竟然會遇到子昂,而且還看到了那個讓她很是憎恨的女學生。
小鮮被周子昂擋住了視線,隻看到了從另一邊過來的王風雷和艾莎,光是見了這兩人的組合,她就覺得不對頭了。
“他們怎麼來了?”小鮮扯了扯周子昂的手,這一拉扯,讓她看到了前方站著的徐蘭雅和她身邊的冶子。
冶子這兩年的變化可不小,個頭長高了,人也壯實了,和當年葛村的少年可以說是截然不同了。
小鮮依稀覺得他有些眼熟,心裏遲疑著,剛要問話,人又被周子昂寬闊的肩膀擋住了。
“那人我好像認識,你讓讓,我要看清楚些,”小鮮低語著,周子昂低低哼了聲,擺出了副沒聽見的樣子來。
驚喜之後,冶子又回過了神來,他無聲叫回了撲騰著想要上去親熱一番的“小豬”。
“不準出聲,小鮮怎麼會在這裏?還有她身旁的男人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上一次在商場見過他。黃騰衝當時還很恭敬地打了招呼,沒記錯的話,他和艾莎是一個公司的,一定也不是什麼好人。小鮮可別是被小白臉給騙了。”冶子還餘幾分清醒,他好不容易才混進了徐蘭雅這夥人裏,還沒徹底得到她們的信任,小鮮的為什麼會在這裏的情況也還沒弄清楚,他暫時不能和她相認。
小鮮又問了一句,周子昂勉強有了反應,“現在可不是認熟人的時候,”周子昂的回答帶了幾分硝煙味,手微微一晃,又好死不死地,把受了傷的手擋在了小鮮麵前,順帶也擋住了她試圖往前窺視的視線。
這人是怎麼回事,可別是吃了火藥了,小鮮咕噥著。
此時大夥的靈力都丟了八九分,小鮮和周子昂近乎貼身細語的模樣,看在另外幾人眼裏,無疑就是戀人間的蜜語。
徐蘭雅一臉思量地看著小鮮身前的男子,心裏暗暗讚了一聲。
那個新生無論是實力和外貌都不甚起眼,挑男人的眼光倒是不錯,難不成現在的男人都喜歡了小白菜型的女人?
不過那男人長得斯文俊俏,一看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想來也攔不住她們幾人搶人參的腳步。還是她身旁的冶子看著讓人安全感足些。
冶子強按下了心頭的那把高漲的怒火,高聲詢問著:“你們是什麼人?人參靈脈是我們先找到的,速速離開。”
他心裏也有些焦急,剛才對方的一個遮擋,讓他發現和小鮮在一起的男人還真是即不中看又不中用,還受了傷,情況對小鮮很不利,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她快點離開。
咦,小鮮聽了忍不住探出了頭,嘴張了張,想喊出冶子的名字來,卻見他手上快速做了個手勢。
那個動作是以前他們在葛村時,一起逃課上山遊玩被冶子媽逮到後的約定手勢。
意思就是,啥話都別說,由他來扛。現場的形勢,對她們很不利。
小鮮迅速明白了過來,不再出聲。
“你們倆倒是命大,萬丈深溝也難不住你們。既然經曆了次生死,也該知道生命寶貴,這裏的人參脈是老夫先發現的,你們還是早些離開的好,”王風雷是在場年齡最長的,理應由他先發話。
“那可不見得,”周子昂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