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張熬了夜也不見憔悴的臉上,多了幾分猶豫。人也站了起來,在房間裏踱著步。
“我說了什麼?”徐蘭雅也跟著一陣的心驚膽戰,她做了不少虧心事,尤其是以前和那些男人的風流事,萬一都說了出來,李冶又會怎麼看她。
“你說了些我聽不懂的話,什麼爺爺,東北,靈脈,你不想去,還有你現在很辛苦。”冶子轉過了身來,眼裏帶上了幾分像是憐憫又像是愛憐的負複雜神情。
TMD,看了一個晚上的韓國劇,電視裏的男人那副深情款款的眼神,他還真是怎麼都擺不出來,能學個五六分的就已經很不錯了。
徐蘭雅的心立刻就擱下了,好在她並沒有將自己過去的不堪表露出來,她咬了咬唇,眼裏彌出了些眼淚來。
“冶子,你個沒用的,看了也是白看。你看看,人家多厲害,眼淚就跟水龍頭似的,收放自如啊,”見冶子不爭氣地被女人的眼淚嚇到後,小豬很適時的出現了,拍打著冶子的衣服,冶子一個激靈,醒悟了過來。
險些就上了她的當了,冶子急忙摸過了一把紙巾,遞給了徐蘭雅,聲音裏很是手足無措,“蘭雅,你怎麼了?不要哭。”
“嘔,看不過去了。我還是繼續睡覺好了,”小豬鑽回了冶子的懷裏,繼續去完成它暖洋洋的睡覺大業。
“
阿冶,我不把你當外人看。別看我在外人眼裏,是風光的徐家大小姐,其實我
的日子並不好過,”徐蘭雅盤算著,究竟要吐出多少真相來。對於李冶這樣的初涉情場的小夥,她原本打算是一口生吞活剝了的。
畢竟聽黃騰衝說起過,冶子很可能是個異能者,他在馴養方麵的本領很出眾,再加上他的樣貌和體格,能夠收攏這樣的人,對徐家還是徐蘭雅都是好事。
可這小子看著是青澀,倒也不呆。
從他昨天在藥店裏,以及這幾天的想出來看,他是個相當懂得進退,甚至說是謹慎的人,如果還用虛假的話語來哄騙,隻怕真要惹了他疑心了。
徐蘭雅將心一橫,索性就將她過去二十多年來,徐家的事,以及幼年她受得那些欺辱的事,全都說了出來,就連她用計殺死徐博豪的事都沒有保留。
說完之後,她已經是泣不成聲,可憐巴巴地看著冶子。
冶子想不到徐蘭雅會將事情說的那麼透徹,聽了這些大家族內部的事後,冶子也止不住一陣頭皮發麻。
他知道這次他是遇上了大麻煩了,知道了徐蘭雅那麼多的事後,對方哪能輕易放過他。冶子後背起了身冷汗,此時的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反正已經知道了,橫豎都得把事情解決了,冶子硬著頭皮,坐在了徐蘭雅的身旁,用手輕拍著她的肩膀:“蘭雅,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你隻是為了求自保。”
“冶子,你對我真好,”徐蘭雅深情擁住了李冶,情意綿綿地叫道。
她從未和人說起過這些事,這一次,傾吐出來後,卻覺得從未有過的舒服,緊靠著那副寬闊的肩膀,心中更是激動不已。
“你還是叫我阿冶吧,我不習慣人叫我冶子,”冶子忍下了心頭那陣甩開徐蘭雅的衝動,能叫他冶子的,除了阿爸和姆媽外,隻得是那個笑起來,眼若晨星般閃爍的嬌俏人兒了。
都是女人,怎麼就讓人的感覺差了如此之多,小鮮身上永遠帶著股淡淡的草木芳香,哪像徐蘭雅,一身的濃鬱香水味。
冶子心神飄忽,心裏對小鮮的思念更濃了。
“都聽你的,阿冶,你說我該怎麼辦?爺爺交給我的事,我辦砸了,難道我真的要去東北?那邊的
情況到底怎麼樣,我也捉摸不透,”徐蘭雅吸取著他身上濃鬱的陽剛之氣,心裏一陣蕩漾,腦子也含糊不清了。
“必須去東北,把事情解決了。要不然真讓梅家的人找到了傳說中的人參靈脈,徐家就完了。”冶子也很好奇,怎麼樣的靈脈,能讓幾個大家族趨之若鶩,聽著情形,還專門有人鎮守在那裏。
“行,我這就去聯係瑟琳和黃騰衝,找齊了人馬,一起往東北走,你也陪我一起去,”徐蘭雅見冶子欣欣然點了點頭,心裏更是滿意,不由分說,就去聯係艾莎她們了。
冶子在客廳裏坐著,苦歎著:“還真是被小豬的烏鴉嘴說中了,要去出差,這樣也好,剛好可以避開阿爸一陣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