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兩個人,他居然動了收歸己用的心思。
錯,確切地說,是那名割草工,才是他收歸的對象,至於包子臉...嗯,她是很不錯的消遣物。
今天怎麼沒見那兩個人過來?王帥隔天來一次,時間不定,有時候近距離看著小鮮割草,有時候遠距離觀察張依依“裝死”。
一個草墊蒲團滾到了他的腳邊,機器人羅密歐一號近乎短路的思考後,想把蒲團挪個位置。
王帥踢足球似的,腳尖撈起了一個蒲團,再用手指輕輕一頂,蒲團在他手裏晃悠悠地轉了起來,“難得,店裏多了個新玩意。樣子還不錯,羅密歐一號,給我來兩個,我好帶回去給奶奶吃素理佛的時候用。”
“兩個蒲團,一共800逆天值。”機器人羅密歐一號當即就給出了價格。
王帥聽了價格,抬抬眉毛,“我是高級VIP,應該是享受八折優惠,羅密歐一號,你多久沒檢修了?這都不記得了?”雖說也才百來點逆天值,不過也不能平白無故浪費了。
“C區物資中心的新式蒲團,屬於特供物品,不接受VIP折扣,”誰說機器人不記仇,敢嫌棄C區的貨物,你不愛買,我還不賣嘞。
“得,沒見過這麼小氣的,800就800,朱麗葉一號可比你大方多了,”王帥拿了兩個蒲團,再用手拍了拍,很結實,隻是光看著草質,居然辨認不出是什麼草編織的,“還是拿回去給祖奶奶過過目,最頭疼鑒定這類沒什麼價值的野草製作的玩意了。”
王帥此時所說的話,正是他把目標對準了小鮮的主要原因。
很多越過初級班直接進入中高級班的學員都有個通病,手低眼高,從小接受的就是最精英的訓練,成百上千年的古木靈木可能很有些研究,可說起一些平日看著毫不起眼的物品時,壓根沒心思去辨認,王帥本人也是如此。
日積月累下來,他們習慣於站立在金字塔的頂端,使用最好的修真資源,成為最強的修真界的領軍人物,反而缺失了最基礎的那一部分。
沒有等到今天的觀察目標,王帥就帶著買到手的蒲團直接離校去了位於北京郊區的一座寺廟梵音寺。
梵音寺在北京的一眾古刹中,並不出名。
梵音寺更該說是王家的私人寺廟。由王家出資興建,王家的大小道場,上至升官進仕,下至添丁入學,都是在這裏操辦的。
王帥的祖奶奶張綠袖是王家這一輩當家人王帥父親王中和的母親,她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還領養了據說是王家祖爺爺的私生子的王露的父親,外界對她的風評頗佳。
隻有王家子輩孫輩,才真正了解這位十八歲時就在修真界闖出了名號的老祖宗的真性情。
都說老太太到了這把年紀,人雖不老心卻如早如止水,和花名在外的王家祖爺爺在六十歲時分居後。
張綠袖一直住在了梵音寺。可家裏凡是有了什麼事,王家的叱吒海內外的兩子一女都會親自去梵音寺詢問張綠袖的意思。
王帥最初見識到祖奶奶的厲害是在二十年前,王帥當時還隻是個掛著鼻涕的王家孫輩。
王家當家的祖爺爺丟下了王家的家業,一人雲遊天下去了。
當時歐洲的一異能者到了中國,叫囂著,異能者要強於修真者,並在全國大範圍捕殺各類修真者,王家子弟也因此受了不小的牽連。
王中和帶著家中老小,親自上梵音寺求張綠袖出寺,張綠袖隻是坐在了寺廟裏,敲打著實心木魚,念經頌佛而不語。
就在父親失望著帶領了眾人離開寺廟後的第二天,來自歐洲的那名異能者失蹤了,從此,再無音訊。
再之後月末時六七年前,當時王帥的二叔王朋,不知為了何事觸怒了張綠袖。王帥的父親和三叔四姨跪在了梵音寺外苦求張綠袖寬恕了自家二弟。
張綠袖卻依然剔除了王佑的靈髓。修真之人的靈髓,就如人之脊骨,一旦去除,多年修為一朝喪盡,會變得和普通人一樣。
王帥的二叔那時已經是四十歲左右,靠著修為看上去就如二十多歲左右,被張綠袖剔了靈髓後,五六年的時間裏,王佑以驚人的速度衰老著。
年前的團圓飯時,王朋比起一般的四五旬,比起父親來說,更加蒼老說,二叔還得了很嚴重的心髒病,怕是活不了幾年了。
能收養善待丈夫在外的私生子一家,卻不能寬恕犯錯的親生兒子,如此的張綠袖,在王家孫輩的心目中,無疑是很具有威懾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