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56 嶄露鋒芒(1 / 2)

六個黑箱子,裏麵裝著本次鑒賞會的五十多樣藝術品。

邱老總抹了把汗,讓人把室內的空調在調低了幾度,心裏也是一陣陣的得意。外頭那夥曆來標榜著精明過人的生意人、隻知道藝術鑒賞家全都被他蒙在了鼓裏。

計價員已經開始分類黑箱子裏的數字編號和相應的價格了。

“老總,您剛才的招數真是高,特別是那張席子,從頭到尾都沒有人問是出自什麼人的手,”這張席子剛被拿過來,列入鑒賞競價的名單時,寰求公司的沽價員問了老板,這張席子的材質、規格、出處和編織者。可是老板啥信息也不透露,就說讓他擺出來。

藝術品本身的價格可是和它的作者很有些關係。

比方說一年前,老板賣進來了一份當代國學大師康誠的手稿。手稿到手時,老板並沒有急於出手,等到半年前,康誠在美國舊金山去世,手稿才被拿了出來,一時之間洛陽紙貴,手稿賣出了原本兩三倍的價格。

人都是追求個稀缺性,尤其是這類出自大師之手的孤本和出自正值盛年的手藝大師之手的作品,差價可大了。

“天哪,老總,②③號的席子,有人出到了30萬。”藝術品不是古董,二次本次鑒賞品多是些仿造品,雖是出自名師之手,價格也不會太逆天。

所有的鑒賞品中,最貴的是一床晚清宮廷禦用的金縷絲編織的錦緞被子,價格為80萬。、

紫竹席子出自無名氏之手,而且還是用普通的紫竹編織而成,能賣到30萬當真是天價了。要是讓毛大竹知道了這個價格,一定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30萬?”連邱總都被嚇了一跳。不過沒人是嫌錢燙手的,不用說這一場鑒賞會,是以大圓滿結尾了。

席子最後被裝裱在一個槐木做的木匣子裏,送到了買主的手中,正常鑒賞會的具體成交價,外界一概不知。小鮮也不知道席子賣出了如此的天價。

隨著離開的人群走出了私人會所時,小鮮和學柔站在了車庫外麵,等著曾母開車外出。

女明星王可可和她的私人助理也走進了車庫。王可可戴著副墨鏡,嘟著嘴,一旁的小助理替她撐著傘,打著扇子,不停地勸解著:“可可,不要生氣了,下一次讓你幹爹替買一張緬甸玉席,可比什麼紫竹席子名貴多了。”

“名貴個屁,”玉女明星一開口,就把她對外的玉女形象毀得一幹二淨,“一張破竹子編的席子,我花了20萬都沒有買到,真不知是哪個瘋子,出那麼高的價格買一張席子。”

20萬,都能買一條玉席了,居然還買不到紫竹席子?如此咂舌的價格,還真是出乎了小鮮和學柔的意料。

王可可和她的女助理走遠後,學柔扯了扯小鮮,“剛才她說20萬都沒拍到,那席子到底賣出了多少錢?你先前說你毛師伯用多少錢賣出去的?”

價格的事情就不用想了,換了小鮮和毛大竹自己來買,也不敢開那個價格啊,再說沒有先前的那番示範,傻子才會花天價買一張由不知名的工匠編織的席子。

身後一陣車喇叭按響聲,一輛黑色的悍馬車停靠在小鮮她們的身後。

兩人退讓開了,車子開了過去。

車上開車的是一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星目薄唇,左耳戴著一枚藍寶石耳丁。他的身後坐著名兩鬢染了零星霜色的威嚴中年人。

“爸,你把這張席子買過來幹什麼?”年輕人漫不經心地把車開出了停車場,也不知從來都不喜歡品鑒什麼藝術品的父親怎麼會心血來潮帶著他出席這類場合,白白浪費了他的離校日。

“這張席子你看著怎麼樣?”中年男人反問著。

開車的年輕人瞄了眼後視鏡,透過了那個槐木匣子,似是在查看那張席子。

父子倆都是低調的人,在進入高級會所後,並沒有顯露於人前,做席子展示時,也是站在了人群的最後方。

“編織工藝不錯,而且表層似乎流淌著一層靈氣,”年輕人竟然並也是個修真者,大致辨認出紫竹席子上的靈氣,可是他並沒有仔細看,和很多人一樣,他都隻是認為那層光澤是紫竹的竹斑所致,“紫竹能用來治療風濕痹痛,不過這些對我們家的人沒什麼用。”

誰都知道他們王家,身體強橫,小病小痛根本難為不了他們。家裏的八十歲老人,還能將一套少林伏魔棍甩得虎虎生風。

“為人做事不看表麵,你還是不長進,”中年男人手中寒光一閃,手裏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匕首上刃光閃爍,一看就不是俗物。

匕首鋒口偏閃而過,槐木匣子就如豆腐一樣,軟綿綿的割去了匣麵,“看仔細了。”

中年男人將席子平鋪在了膝蓋上,手中的匕首用力刺下。他這一刺,是對準了膝蓋上的席子,同時也是對準了自己的大腿,開車的年輕人來不及開口製止,匕首已經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