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磊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
···晉·江·文·學·城·分·割·線···
第二天一早,深磊是被黎克己咚咚當當做早飯的聲音吵醒的,閉著眼罵了一聲,不情不願的爬起來。
自己上一次感覺不夠睡,還是高考那年。
洗漱完,早餐也上了桌。黎克己這個表弟,腦子雖然不好,手倒是很巧。剛磨好的芝麻糊,熱乎乎的速凍豆沙包,再配上蔥花煎蛋,不需要技術含量,簡單又營養。
“還有芝麻糊嗎?”深磊看著桌上倒好的兩杯芝麻糊問黎克己。
“不夠喝嗎?破壁機裏還剩點。”
深磊轉身進了廚房,再出來手裏端著一杯芝麻糊和一碟豆沙包,走到餐桌邊,又夾了三分之一的蔥花煎蛋到盤子裏,端著回了臥室。
這一操作看傻了黎克己,他咬著豆沙包跟了過去,“表哥,你……”剛要問,就見他利落的從自己臥室窗戶翻了出去,追過去再一看,差點沒被嘴裏的包子噎死。
“你、你……她、她……你們……”
簡直是大型的捉奸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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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睡了一覺,怎麼感覺世界都變了。”黎克己喝完最後一口芝麻糊,還有點不敢相信現實,“行老大一直都住在我們隔壁?”
深磊點頭,“比我們還早住進來兩個月。”
“你跟她這就算和好了?”
深磊挑眉,“我們有吵過架嗎?”
黎克己簡直要“嗬嗬”了,是誰之前弄得跟行星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他算是見識什麼叫翻臉比翻書還快了。
“你總盯著我幹嘛?”
黎克己視線一飄,落在他的頭發上,“你這頭發怎麼綠了?”
“綠了?”深磊立即起身,跑到鏡子前左右的照,原本在陽光下微微範藍的發色竟真的變成了綠色。他懊惱的糊了糊發頂,“應該聽托尼老師的話,染之前漂一下的。”
深磊越照越覺得這發色鬧眼睛,左扒拉一下,右拉扯一把,看得黎克己都心疼他的頭發,感覺在這麼折騰下去,他不用懊惱發色,可以直接擔心禿頭了。“其實綠的也不是很明顯。”
“真的不明顯嗎?”
“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黎克己一臉誠懇。
深磊又看了看鏡子,此時就是他想立即染回來也沒時間、沒地方,有些挫敗的歎口氣,“信你一次。”
話音剛落,臥室裏傳來敲窗的聲音,行星站在窗外,將刷好的杯子和盤子還了回來,“早餐很好吃,謝謝。”
“不用謝,以後常來吃,多個人多雙筷子的事。”黎克己歡快的道。
行星笑著點點頭,“一起上班,我在停車場等你們。”
“等我十分鍾,換個衣服。”深磊說完,又把行星叫住,“你看我今天這發型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不一樣?”行星仔細的看了看他的頭發。黎克己立即警覺,不停的給行星擠眼睛暗示,可惜信號發射失敗。“除了有點發綠之外,沒什麼不同的啊!”
“黎克己!”深磊大叫。“她都看出綠了,你居然說不明顯。”
黎克己捂臉想逃。
行星好心勸道:“是不太明顯,大家不是常說‘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有點綠’嗎,挺好的。”
“挺、好、的?”深磊眼睛越瞪越大。
行星察覺到氣氛不對,留下句“我在停車場等你們’,轉身逃了。
無處可逃的黎克己恨不得自己就地毀滅,欲哭無淚的提議:“要不戴個帽子?”
深磊的怒火無處可發,哭喪著臉嚷道:“還不去把所有帽子都掏出來。”
黎克己蹭一下就跑了,翻箱倒櫃,把倆人的帽子存貨都掏出來。
深磊在停車場出現,戴了一頂黑色鴨舌帽,搭配了白色衛衣褲、運動鞋,打眼一看,有點嘻哈男孩的味道。
一上車,行星就吸了吸鼻子,木質琥珀調的香味,在車內縈繞開來。
深磊壓了下帽簷,“我今天的look不錯吧?”
“造型還可以,配上渣男香就有點一言難盡了。”
“什麼叫渣男香,明明是大眾情人香。”深磊得意的揚眉,“今天有四位女業主來看設計方案,不要說我渣,我隻是想給每個女孩都安一個家。”
行星沒控製住,腳底下一使勁,疼的她差點沒追上前車的屁股。
急刹車後,她義正言辭的對深磊說:“從現在開始閉嘴,不然我怕我們三個人沒辦法平安到公司。”
深磊剛要說話,就被黎克己從後麵捂住嘴,“老大,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