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晦日東京國立競技場演唱會事件”,令藤虎的個人聲望在一都一道兩府四十三縣達到巔峰,震蕩天下。
Netflix公司的電影《修羅雪姬》預定票暴漲,預售票房達到2200萬日元。
……………
港區的星海灣咖啡廳,這是一家預約製的奢華咖啡店,咖啡位費是普通正社員兩個月的工資、
角川映畫社長角川春樹看著助理遞過來的簡報。
聽完秘書的彙報,角川春樹放下咖啡杯,敲著桌麵道:“新導演、新演員、整版廣告、全線聯映、如今又是大晦日東京國立競技場演唱會。尾上榮一真是燒錢在發瘋嗎?”
坐在對麵,吃著黑森林蛋糕的大島渚說道:“我倒是覺得關鍵在這個藤虎身上。我聽說藤虎一笑和山口百惠關係很親密。另外,岩波書店旗下的雜事報刊,對於《修羅雪姬》的上映特別賣力。
“這沒什麼。藤虎本來就是岩波書店的頭牌小說家。岩波書店大力支持也是必然。說起來,這家夥和角川都很不對付啊。”
角川春樹想起上次家族聚餐,角川都對《白夜行》和《嫌疑人X的獻身》兩部大熱門小說,大肆抨擊,甚至還想請文化省進行封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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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島渚本來是在鬆竹公司大船製片廠工作,他導的劇情片《白晝的惡魔》,該片被評為1966年《電影旬報》十佳獎第九名。此後,受到新浪潮影響,大島渚離開成立自己的工作室,開始專注於かんかん刺激和真實風景的ピンク電影。
結果,出師未捷,遭遇西村透事件引發的文化省大搜捕行動,大島渚的工作室直接被搞到破產。
幸好,角川映畫社長角川春樹很欣賞大島渚的かんかん刺激電影,聘請他擔任角川映畫特別顧問,並幫他償還債務。
......
“《約會》延後兩周上映。”角川春樹說道:“就算這次新日活映畫起來了,也是跟東寶拚得你死我活,我們正好坐山觀虎鬥!”
“尾上社長提出來的聯合建議?大家劃分市場細分領域,互不侵犯,專注於擅長類型影片,專研精進。這符合大和民族的優秀工匠精神傳統。”大島渚提議道:“惡性封殺事件對誰都沒有好處。”
“聯合?專注於擅長類型影片,專研精進?”角川春樹大笑道:“大島渚君,你太天真了。”
角川書店如果隻出版教科書、輔導書,還可以成為東京頂級出版社嗎?
同樣,角川映畫如果隻是龜縮在藝術片領域,如何能稱之為影視巨孽?
藝術片的那點利潤還不如院線賣爆米花和可口可樂。
工匠精神?工匠個屁。
要是按照工匠精神,那他角川家族豈不是世世代代開豆腐店?
做個豆腐之神?
“互不侵犯?別開玩笑了,尾上榮一自己不也是用各種宣傳手段,擴張領地,打響日活的旗號嗎!”
“大島渚,希望你和我一起共勉奮進,東京映畫界を製覇する!”
“はい!”
......
1973年1月1日,正日。
藤虎來到東京的第七個月,Netflix公司的第一部電影在東京上映。
澀穀劄幌站的大平層公寓裏。
藤虎對著穿衣鏡打理著自己的領帶,今天是他人生中第一部電影上映,準備西裝革履地穿得正式一點。
原田美枝子穿著一件紅黑相間的和服,頭上佩戴著色彩絢爛的琥珀色如梳,跑過來在藤虎麵前轉著圈子問:“藤虎大哥,你看我這件衣服好看嗎?”
“嗯。”藤虎點了點頭。
原田美枝子天天住在藤虎家裏,早就跟他混熟了,此時嘟著嘴道:“你都沒有看。”
“好看。”藤虎盯著原田美枝子看了兩分鍾,確定道。
原田美枝子被看到臉色通紅,害羞的跑開了。
藤虎在茶幾上拿起喝了一半的劄幌散裝啤酒,下麵壓著一疊厚厚的賬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