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歲之二:意興闌珊(2 / 2)

“走吧,你們都走吧,我繼續在天津混跡。”

怎麼也沒有想到,此後的三個月時間裏麵,我真的一直都在混跡,我先後換過三個工作,做過醫藥代表、當過防火器材講師甚至還給一家保險公司打過半個月的工。不知道為什麼,這三個月裏麵,怎麼也打不起精神來,談什麼單子都談不下來,而且和三家公司的領導都鬧過意見。特別是在做藥品銷售的時候,我和總監幾乎三天兩頭的吵,原因則是因為,他這個人太喜歡裝13拍老了,總是拿著自己從事藥品銷售六年的經驗當理說。記得又一次,他把手底下一個小兄弟的生意跟談砸了,人家小兄弟本來一瓶藥給藥店的報價是25塊,人家藥店的負責人都接受了,他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又去了那一趟,結果生生的把價格釘在了23塊錢。

我當天拿著小兄弟的單子就拍在了他的臉上,“你怎麼當的總監?!”

那小子也挺愣的,“怎麼意思?不想在這幹了是嗎?”

“你再廢話給我聽聽?一瓶讓我兄弟少賺了2塊錢,賣的多了,你賠得起嗎?”

“我賠得起,就算是一萬瓶,我也賠得起。”

那個小兄弟當時就攔著我,“非哥,你別說我,少兩塊就少兩塊吧!”

正在我們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老總把我們勸開了。最後各打五十大板,公開批評了我,扣了總監五百塊錢給小兄弟。

不過,那個小兄弟也挺讓人失望的,辦事不靠譜的勁頭跟大專的是老五韓宇特別像。記得有一次我們一群醫藥代表出去玩。當時定的特別好,我請唱歌,他請打台球,晚上經理請吃飯。

咱也別說那天花了多少錢,就說這倆人辦的這點jb事,估計是個男的就幹不出來。下午先去了東方之珠唱歌,一共十個人,咱二話不說開了一個大包,點了不少啤酒和小吃,讓哥幾個痛痛快快的嚎了三個小時。唱完歌之後,小弟兄請打台球,十個人居然開了一個球台。

如果當時就是單位裏麵的幾個老爺們,我也就忍了,他帶對象了,有兩個兄弟也帶對象了,經理沒帶老婆來,卻帶了一個情人來。一群人圍著一個球台打球,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我二話不說,又開了兩個台子。

小兄弟一句話也沒說。

結賬的時候,我索性把三個台子一起結了,挺可恨的是,小兄弟連過來跟我爭一下都沒爭,特好意思的那種。

至於晚上吃飯,就更tm離譜了,經理喝了一杯白酒之後,跟我們說喝多了,把我和小兄弟交出來,別別扭扭的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百元大鈔,告訴我們最近沒錢了。

我掏出了三百塊錢,拍在了他們兩人的臉上,扭頭就走了。

這事直到現在,我都拿它當一個笑話,我就說這男人,做事就得吐口唾沫是個釘,承諾別人的事,再難也得自己扛下來,扛不了,你幹脆就把兩條腿中間當啷著那二兩肉割下來進宮得了。

轉天,我到了單位就和老總提出了辭職。

老總當時都愣住了,問了我原因,我也沒客氣,把昨天的事直接拍桌子上了。

老總氣得夠嗆,“是個男人就幹不出這樣的事來,這倆什麼東西啊!”

我說,“馮總,你也別生氣了,我惹不起這倆活寶,我走吧。你也別為難了。”

馮總說,“我是打心眼裏不願意讓你走。你能力不在那倆小子之下,而且我也看的出來,你以前是做過渠道的。”

我擺擺手,“馮總,您的心意我領了,以後我這邊有什麼起色,我隨時給您打電話。”

馮總說,“你隨時回來,我隨時接待你。”

這個老總,是個特別有外麵的老板,當天就把工資給我結算了,另外,非點給了我1000塊的提成,說是我的渠道費。我說什麼也沒有,最後把錢拍桌子上走人了。

這段短暫的從業經曆,讓我挺感慨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之所以沒把這句話反過來說,是因為這個社會,是不會為這種鳥人,專門開一個林子的,他們不配。

渾渾噩噩三個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07年的年後了。

洛飛和肖翊萱都給我打過電話,洛飛跟我說,在加拿大混的還不錯,而且找了一個女朋友。

我調侃道,“不會是萱萱吧?”

他挺坦誠,“我又追過她,但是她沒有同意,我的對象也是這的留學生。”

肖翊萱跟我說,自己在一家投資公司裏麵做理財顧問,近期會把父母從天津接到加拿大。

她也問過我的情況,我坦言自己現在正處在低穀期。

她說,“隻是暫時的,我相信你能行的。”

我調侃道,“萱萱,我離婚了。現在是自由身,你可以考慮一下我。”

換來的,是她言簡意賅的答複:“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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