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月中旬的時候,司徒欣欣出現了異常反應,那一段日子,她的食欲特別不好,而且,我親眼見到她在我麵前,惡心幹嘔。
當時以為是她得了sars。
然而,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懷孕的症狀。
我陪她去了一次醫院,得到了確切的結果,司徒欣欣,確實已經懷孕了。
我如遭雷擊,“欣欣,你不是說你吃藥了嗎?”
她眼神中充滿了歉意,“子非,我是騙你的。“
這個事實,五雷轟頂。
回到了她家。我有點不知所措了。
司徒欣欣望著我,說了一句讓我進退兩難的話,“子非,我把咱們的孩子生下來吧?”
我默默無語。
“你是不是恨我騙了你?”她說,“子非,能不能原諒我,我不能沒有你,我就想和你一輩子都在一起,所以我的手段有點狠了,不要怪我好嗎?”
“我真的很想給你生孩子,咱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好不好?”
“子非,你倒是說句話啊!”
連珠炮似的發問,最終讓我抬起了頭,我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說出了一句話,“欣欣,把孩子打了吧!“
她當時看著我的眼神,都已經絕望了。
隻不過,我當時自圓其說的本事,實在是有點超出了我對自己能力的估量,“欣欣,咱們雖然領了結婚證,但是還沒有正式結婚呢,如果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後怎麼解釋呢?你爸爸也好,我爸爸也好,都是那種特別要麵子的人,你覺得他們能接受這個事實嗎?”
我的話,把司徒欣欣問的啞口無言。
那一天,我們無話。
也許有人會罵我是個王—八蛋,但是我的想法很決然,既然你司徒欣欣撒謊在先,欺騙我在先,也不要怪我無情了。
我不想讓這個沒有降臨到世界上的小生命,成為我們之間,毫無感情、互相欺騙的一個證明。那樣的話,這個生命即使降生在這個世界上,以後麵對的很有可能是一個單親家庭,或者沒有爸爸,或者沒有媽媽。
這樣的話,對於這個孩子,太不公平了。
去做人工流產的那天,是我陪著她去的。當她出來的時候,眼淚已經決堤了。
那一段日子,我對她投入的關心,已經超過了我的想象。她脾氣不算好,那一段日子沒事就跟我找茬,我忍了。她喜歡喝湯,我天天都給她做湯喝。她公司裏麵,好多欠款要不回來,我出麵替她要。她的姥姥喜歡打麻將,我經常過去陪老人家打,每一次都存心輸得七零八落。
她跟我說,“子非,這些事都挺為難你的,你願意為我做這些事情,我心裏真的挺溫暖的。”
但是,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也隻是聽聽而已了,我沒有想到,一個人對於感情的占有欲,居然會有那麼的強烈,居然不惜設計騙局。
我有點恨她,原因不是因為她用這件事騙了我,而是用這件事扼殺掉了一個生命,一個可以成為我兒子或者女兒的生命,使她/他在沒有開始自己的新生的時候就已經終結了。
於是,我對她,已經徹底的死心了。甚至當時,我想和她提出離婚,終止我們之間,這段令我寒心的婚姻。
隻是,有個令人挺倒胃口的事件發生後,我被逼無奈之下,終止了自己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