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之一:傷離別(2 / 2)

當時,心特別野,特別想好好陪姐姐過完最後幾個月。所以那個時候,翹課是常有的事,姐姐批評過我,“你現在翹課,等到考試前你就又得臨陣突擊了,所以,不準翹了。”

於是,那一年的考試成績,比第一學期的平均分高出了一分。

之後,放暑假了。

那兩個月,感覺時間過得飛快,就跟兩天似的。

當時我跟姐姐說,“咱們出去旅旅遊吧,這一次,我請你。”

她搖搖頭,“這輩子都不會帶著心愛的男生去旅遊了。我輸過一次了,再也輸不起了。子非,這兩個月,你就老老實實的陪著姐姐在天津呆著,好不好?”

我了解姐姐的心情,旅遊這個本來很美好的事物,已經在姐姐的心裏埋下了很深的烙印,所以,那兩個月裏麵,我再也沒有提任何和旅遊有關的東西。

“子非,有的時候都是在勸你,可是我發現,還是你走出陰影的時間比我快。”

我淡淡道,“姐姐,跟你相比,我那隻是小小的擦傷,可你卻是錐心之痛。”

……

我二十歲生日的時候,我倆和肖翊萱洛飛“兩口子”在一起玩過一天。

姐姐說,“我知道,每年你的生日,都會叫上她。所以,今年也不例外。”

那一天,姐姐表現的落落大方,把我們的行程和飲食安排的妥妥當當。

洛飛在她們姐倆聊天的時候,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四哥,你的對象真是太拿得出手了!”

洛飛很少誇人,如果他誇一個人,說明這個人確實非常好。

那天散了之後,我和姐姐在車上閑聊。姐姐說,“我有種預感,肖翊萱和洛飛可能長不了了。”

我問,“為什麼?”

姐姐笑而不語。

一會兒姐姐又說,“你不覺得洛飛配不上萱萱嗎?從他的眼神中,找不到一個男人應該有的那種上進心,反而顯得很慵懶。”

我笑得有點抽,“姐姐,你別那麼說我家老五好不好?”

姐姐揶揄道,“瞧給你美的。為了我這幾句話,你晚上回家必須給我做飯吃。”

據說那天晚上,我又露了幾手,炒了一個孜然羊肉,一個魚香肉絲甚至還用平底鍋煎了兩塊牛排。於是那一頓飯吃的中不中洋不洋的,有點不倫不類。

姐姐雖然給我幫不上忙,但是搗亂的本事挺大的,居然把澱粉袋弄撒了,害得我在廚房裏打了三個噴嚏。

事後我說,“壞了,估計有人罵我了,要不我怎麼感冒了呢?”

姐姐說,“我現在才發現,其實你挺貧的,不過,我當時怎麼沒看出來呢?”

我歎了口氣,“後悔了吧?”

姐姐說,“不後悔,男人是應該有點壞,有點會調侃的。否則,生活不就成了白開水了。”

我說,“還是不明白,大哥總是說他是個壞人,姐姐你也說男人要壞,為什麼大家都喜歡壞這個詞呢?”

姐姐沒好氣的笑,“我不知道是該說你單純呢,還是說你傻,你有的時候還真是挺笨的。”

我挺無辜的瞪著一雙內雙的小眼睛,“姐姐,我真的不懂。”

姐姐摸了我的臉,幽幽地說,“那我今晚教教你。”

隻是沒有想到,這一教,整整教了一個晚上。

隻不過,直到現在,我感覺自己都不算特別壞,甚至,在有些時候,是個挺被動的人。這也許跟處—女座的性格有關係吧。

夜裏,她依偎在我懷裏的時候跟就我說,“子非,快點長大吧。”

我說,“行,您請好吧。”

這兩個月,我們幾乎是形影不離。

姐姐臨走那一天,淩晨三點鍾。當時到機場送行的,隻有我一個人,姐姐說,這個時候,當然需要自己最親的人在自己身邊。

當時在候機大廳裏麵,我抱著她就不鬆手了,就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哭得走了音。

姐姐說,“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會想把機票撕掉的。”

我哽咽的說,“走吧,我不哭了。姐姐。”

她摸著我的臉,自從我們倆談戀愛後,第一次變了稱呼,“弟弟,保重身體,還有,手機號碼不要換,我會打給你的。”

臨走的時候,她給了我一個挺別致的小盒子,跟我說,“這是姐姐送你的禮物。等我走了之後再拆開吧。”

姐姐走的時候,頭都沒有回,而我隻是呆呆的站在了原地,無助的拿著手中的盒子。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我才打開了盒子,但是那一刻,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生生割了一刀,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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