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最後也沒敢叫人。
其實,馬剛在中專的時候挺吃得開的,能混,而且他叔叔也是在外麵“挺有體麵”的人。
後來,我小叔告訴我,他叔叔和他認識,他叔叔說,技不如人還叫人,太丟人了。
我覺得老人家說的挺對的,三個人字就把這個事件的中心思想總結了。
從那以後,馬剛又跟我刺了兩次,不過已經不是動手了,而是比劃台球和足球,很不幸,又被我虐的腦袋大。
這兩件事之後,我在班裏已經揚名了。
後來,大姐大跟我說,“非哥,你這種大流氓都能當班長,我已經可以立牌坊了。”
我說,“姐姐,我從來不混,隻是不喜歡別人挑戰我的脾氣。”
那天放學挺早的,我沒直接回家,而是和翟鋒他們坐在班裏麵打牌。
當時,偉哥、小白胖子、馮靖、韓宇跟我們***得。
打著牌的時候,翟鋒就說,“哥們,我挺欣賞你的。你和馮靖、偉哥我都挺佩服的,咱們以後可以一塊走走。”
我拍了拍韓宇的肩膀,“那咱們幾個一塊走走吧。”
翟鋒看了一眼韓宇,沒說話。
當天晚上,翟鋒請我吃飯,馮靖、偉哥、韓宇作陪。當時就在我們學校對麵的一個規模不太大的飯館。翟鋒叫了一桌子菜,都是這飯店的招牌菜,另外,要了兩瓶黑土地。
翟鋒給我斟酒的時候說,“哥們,我今天破例和你們喝點酒。”
我說,“破例是什麼意思?”
“我其實是有心髒病的,根本不能喝酒。”
我當時就傻了,“那你下午打球還那麼賣命。”
他笑了笑,“我覺得你這個人可以深交。要不,我吃飽撐的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馮靖拍著我的肩膀,“我不會喝酒,今天我抿一小口,哥們你也別見怪。我這個人挺愛逗的,你也別往心裏去。”
我說,“我這個人沒那麼多事。以後咱們慢慢處著你就知道了。”
韓宇說,“非哥,其實我以前也混過一段日子,不過今天看了你這表演,我感覺自己根本就不是混的。”
我當時有點汗,“老韓,你把那個‘也’字去了。”
一般外麵吃飯的時候,都有個習慣,那就是時不時的要去廁所放放水。
翟鋒和我去了一趟廁所。他跟我說,“哥們,跟你商量點事。”
我說,“你說吧。”
“我想和你們哥三個拜個把子。”
“拜把子就算了,我跟你挺投脾氣的,咱們以後可以走的近一點。”
他說,“韓宇就算了,我看不上那小子。”
我說,“怎麼個看不上?”
“那小子從開學第一天,從來沒有打牌的時候,給哥幾個‘發圈’。你不抽煙不知道,你像靖,第一麵見了我就直接上煙了。韓宇還說自己混過,混個J—B毛,連這點規矩都不懂,這個人太愛貪小便宜。”
我說,“算了,翟哥,任何人不一樣,人家可能是家庭條件差一點。你得理解人家。其實這個人本質挺不錯的,你沒看剛才,馮靖那半碗飯吃不了,韓宇二話沒說就端過來幫他吃了。也不嫌髒。這事,隻有兄弟才能做出來。”
“他那是沒吃飽。”
我推推他的後背,“哥,你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如果真的想玩,就咱們哥幾個一塊玩吧。”
他當時礙著我的麵子,點了點頭。
又來韓宇也跟我說,其實自己當時挺看不慣翟鋒這種張狂的公子哥,也就是看我和馮靖的麵子。
偉哥跟我第二次放水的時候,說了幾句話,“子非,今天哥算是領教了你的脾氣了,真TM夠震撼的,比我打得架子鼓還震撼。”
我說,“偉哥,今天算是補償你了,中專的時候,我沒法認你當哥哥,現在我補給你了。”
那天吃著飯的後半段,我們五個人定下來了一個事,那就是在一起混了,用現在的話叫,“共同進退”。
當時年紀最大的是翟鋒,比我整整大了一年,他是老大,偉哥是老二,我是老三,馮靖比我小一個月,是老四,韓宇是老五。
我當時挺欣慰的,自己終於升了一級,擺脫掉了老四的帽子。
翟鋒說,“老二這個詞太難聽了,容易產生聯想,以後還是叫偉哥吧。另外,我最近聽說有個日本漫畫要改變成電視劇了,咱們搶先它一步,成立個組合吧。”
當時,我不知道這個漫畫叫什麼名字,過了大半年之後,這個漫畫改變的電視劇火的一塌糊塗,名字叫《流星花園》。
所以,我們當時有個挺拽的名字,叫“F5”。隻不過,人家F4是flowers four,我們是friends f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