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這一年開學是在我的生日,8月30號那一天。
那天去到學校之後,首先是和偉哥會合,偉哥告訴我,“咱哥倆很有可能分到一個班。”
我說,“那就最好了。”
偉哥跟我說,“我也想當班長了。咱們是學國際貿易的,以後畢業肯定是在私企或者外企裏麵上班,現在鍛煉一下自己在學校裏麵的管理能力,以後咱們進了公司,有經驗之後,就可以帶團隊了。”
我說,“行啊。如果你當班長,我就給你當副手。”
偉哥說,“沒準,我最後會淪為你的副手。你這小子,幹什麼像什麼。”
當時,A大學的教室,都是那種橫排四個座位連著的大課堂。一個課堂裏麵坐著70多名學生,居然還沒有坐滿。其中,居然發現了兩個以前的鄰居班,對外貿易班的男生,而且都是熟麵孔,他們都是當時那個班的主力。一個是個子不高的白胖子,後來這個小胖成了我的大專同學,另外一個則是我不太眼熟的一個前鋒,之所以不眼熟,是因為這家夥的球踢的實在是太廢了。後來,他成了我們大專的兄弟班。
當時,有一個五十多歲,挺瘦的女老師,當我們的班主任,也是那種隻負責班級管理,不負責教學的老師,名字忘了,姓嚴,這老師一眼看上去,骨子裏透著一股子精明幹練。
第一天挺奇怪的,當時我們報名的時候,我明明報的是國際貿易專業,結果不知道是哪個燒餅辦事員,給我登記成了計算機專業,害得我第一天先跟這個嚴老師遞交了專業調整的申請,當時嚴老師說了一句話,“你這頭發,太長了,看著跟個小姑娘似的。”
對於這種類似於程老師和宋老師一樣的老師,咱的抗性也提高了很多,“您說的對。”
從那以後,我挺給她麵子的,頭發基本上一個月減一次,每次剪掉一公分。
其實,當時出現類似弄錯專業現象的,還不止我一個,小白胖子,偉哥,還有後來班裏麵的幾個男男女女,他們的專業都搞錯了。
不過,開學第一天,我對兩個人,印象非常深刻,這兩個人,都是男生,而且,都是那種瘦高個,後來才知道,他們一個身高一米八三,另外一個身高一米八八。一米八三的那個男生留著小分頭,長相挺帥的,有點像那個唱《童話》的光良,另外一個長相一般,不過那目光特別的銳利,看上去就是不是普通角色,他和我一樣,留著一頭長發,隻不過,他的頭發沒我的長,而且,入學成績也是後來全班最低的一個。
之所以對他們倆印象深刻,是因為這倆家夥剛一進班,就組織了一場令我咋舌的遊戲項目—“打撲克”。天津的撲克,打法有很多種,當時他們一起玩的叫砸六家,六個人一起玩。
我當時沒有參與,也沒有圍觀。因為他們那個地帶基本上已經煙霧繚繞了,而我卻連一根煙都不抽。
說實話,我對煙草這東西很抗拒,因為當初家裏開飯館的時候,我暑假或者寒假在家裏幫忙,整天被煙熏,眼睛已經有點習慣性的迎風流淚的。最近幾年,眼睛才慢慢的調養過來。
當時我覺得,這倆小子如果和我在一個班,肯定能產生不少故事。後來,我們之間還真的發生了挺多故事。
第一天,隻在學校呆了一個上午,我們班主任說,明天就直接上課了。另外,明天早晨的第一件事,就是分班。
臨走之前,嚴老師對剛才那幾個打牌的老少爺們說,“剛才你們兄弟幾個玩得挺歡的,現在活動一下吧,去搬書吧!”
我當時聽了之後,心中很替這幾個兄弟悲哀,一個個站起來身高比我都高出半頭,居然還在玩紙牌,這東西,哥都老玩不玩了。話說當年,我媽媽家的那舅舅和姨媽們,那都是撲克高手,我那老舅更是牌聖,當時我看都看會了他的套路。
書發下來了,幾個大小夥子一個個累的氣喘籲籲的。我心說,哥幾個,太廢了。
偉哥說,“回頭我給他們配點茶葉,還有救。”
我唏噓不已,“偉哥,您那是茶葉啊,還是藥啊?”
令我挺欣慰的是,我的書包終於瘦了,全部課程加一起,提拉起來都沒有幾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