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關合,那束目光也被阻隔在外麵,許言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而被拖進電梯裏的林峋,此刻仍舊抱著許言的腰,許言低頭看他一眼,林峋委屈臉:“嚶~”
許言:“……”
許言二話不說,拿出手機對著林峋這張慫臉就拍了兩張,邊拍邊道:“等過會兒我發給葉智琳……”
“嗷!不行!”林峋聽完,立刻鬆開許言,抬手去搶他的手機。他是比許言高的,搶個手機也是輕而易舉。搶過來後,林峋抓緊把許言剛才拍的兩張照片給刪掉了。
“不能讓葉智琳看到我這麼沒有男子氣概的樣子。”林峋道。
許言:“那就能讓我看到?”
林峋:“那當然了,我爸媽還看過我尿床呢。親人和愛人是不一樣的,在親人麵前,沒啥不好意思的,但是愛人麵前還是注意點形象的。”
林峋說清楚了他和葉智琳之間的差別。
而盡管許言是喜歡著林峋的,可是在林峋把他劃分到親人這一行列的時候,許言卻並沒有難受。
林峋就是這樣,總能在無意間溫暖他。而他卻不知道,正是這樣的溫暖,滋生了他心中對他的愛。他一直把他當家人,他卻想當他的愛人。
這本來就是妄想。
所以,許言不祈求能當林峋的愛人,隻要能作為朋友和家人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就好。因為畢竟,他也沒什麼家人了。
兩人就這樣打鬧著下了電梯。
林峋和許言都是北城人,但是進入大學後,兩人都選擇了住校。其實林峋原本是不用住校的,隻是許言想住,他也就隨著他一塊住了。
學校的宿舍環境還算不錯,四人間,有單獨衛浴。林峋和許言住在一間宿舍,另外還有兩個舍友。他們回去的時候,倆舍友還沒起床。早上第一節沒課,倆人昨晚打了通宵的遊戲,正在補覺。
許言和林峋一回去,舍友之一薑鈞頂著一頭雞窩狀的頭發赤著膀子從床上探出了頭來。這家夥睡得一臉迷蒙,迷蒙中還擔心著學業,開口對許言道。
“許言,一會兒的專業課幫我答個到吧。”
薑鈞一開口,林峋跳過去就給了他一腳,薑鈞“嗷”了一聲,林峋道:“自己去!上課都得許言幫忙答到,那你以後工作了,工資也交給許言啊!”
許言坐在書桌前擰開一瓶水,冷眼看著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林峋,道:“那你以後的工資給我麼?”
許言一開口,林峋立馬變了臉色,過來給許言捶腿捏肩,道:“哎呀,我的工資本來就是給你的。”
許言:“……”
在許言說完後,頭腦不甚清醒的薑鈞竟然反應了過來,他睜開眼看向林峋,問道:“啊,你也不去啊?”
“不去。”林峋道。提到這事兒,林峋一張帥臉開心得像花兒一樣,“但是我跟你們這種沉迷遊戲的廢物不一樣,我是為了我的人生大事才不去的,我要去陪我女朋友上課。”
薑鈞一聽,一雙睜不開的眼睛也睜開了,他吃驚地望著林峋,道:“臥槽,峋哥哥你追上葉智琳啦?哇,牛批啊峋哥哥,我聽說葉智琳賊拉難追,一開始我還以為你被葉智琳養魚呢……”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你峋哥哥這姿色,向來是自己開魚塘,怎麼可能進別人的養魚場。”林峋又給了薑鈞一腳。
薑鈞:“嗷!”
在薑鈞的痛苦哀嚎聲中,林峋看了一眼時間,神情立刻緊張了起來:“哎,我得去接我女朋友了。”
說著,林峋再次看向許言,一臉諂媚:“許言,那我答到的事兒……”
許言:“滾吧。”
林峋:“嗻!”
林峋說完,花蝴蝶一樣喜滋滋地翩翩退場了。等他退場後,許言也已經喝完水,把上課用的教材都拿出來了。
許言拿了教材,起身就要離開宿舍,離開前,床上爛泥一樣的薑鈞賊心不死,連忙叫住他。
“許言許言!”
許言冷漠回頭。
薑鈞有些羞澀地看著他,開口問道。
“或許,你會變聲幫我也答個到嗎?”
薑鈞說完,回應他的是許言決絕的背影,還有“砰”得關門聲。
薑鈞:“……”
這聲關門聲震耳欲聾,代表了許言態度的同時,順便把一直熟睡的另外一個舍友阮浩叫行了。
阮浩被這關門聲叫醒,一個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挖槽!地震了?”
薑鈞:“……”
“對,地震了。”薑鈞麵無表情地說。
阮浩確認完,那閉著的眼睛都沒有睜開。薑鈞說完後,阮浩愣了半晌,最後,他應了一聲。
“哦。”
應完後,阮浩又直挺挺地躺回到了床上。
薑鈞:“……”
你看看,你看看這個破宿舍他薑鈞能指望誰?
算了,老子自己去吧,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