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神雕以後,曹曉穎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創月了,她現在在鄉下爺爺家。自從爺爺退休以後一直在家賦閑,奶奶的身子又不太好,所以爺爺平時就是種種花養養草,照顧照顧兩人的生活起居。曹曉穎是被爸爸送回老家的,媽媽那天早上特意留下來通知她,爸爸出差已經回來,中午會接她去爺爺家,媽媽並沒有多待,急匆匆就去上班了,中午爸爸開車送她去的鄉下。
距離她來鄉下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了,還剩二十天不到就要開學了,暑假作業早就已經完成,現在她每天就在鄉下鬥雞走狗,日子過得很是舒坦。曹曉穎的爺爺出身農家,後來到縣城參加工作買了房,臨到老了卻越想落葉歸根,所以又回到了鄉下農村。曹曉穎小時候就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爸爸媽媽工作忙,沒有時間照顧她,直到七歲要上一年級才轉去了城裏。
因為縣城的教學條件跟不上,所以曹曉穎一開始的學習很吃力,她又是個不服輸的,一直默默用功,想引起爸爸媽媽的注意,但是一次次地失望而回。爸爸媽媽隻關心工作,每天忙得不見人影,每個月打點生活費就算盡到了義務,曹曉穎漸漸失望,又因年少叛逆過一陣,後來中二期過了,成績也是不溫不火。曹曉穎原本以為高二升高三的成績,爸爸媽媽肯定會在意的,誰知還是沒有任何人過問,算了,等她考上大學爸媽一定會注意到的。
鄉下的環境清幽和風景怡人,曹曉穎漸漸放開心結,很快融入優美的自然風光中,人也開朗了不少,嘴角常帶著笑,她笑起來的模樣還是很吸引人的。沿著田間的小路行走,早間的露水調皮的親吻著褲腳,草葉也來湊著熱鬧,飛舞著輕輕搔過腳背,濕潤的空氣裏混著泥腥味,整日負擔過重的肺部也輕鬆了許多。陽光透過門前的銀杏樹斜照臉上,雖然是夏天但並不灼人。
曹曉穎脫下腳上的涼鞋,赤腳走在田埂上,隻可惜樂極生悲,田埂濕滑纖細,曹曉穎腳脖一歪,果斷地掉進了稻田裏,身上也被爛泥弄得狼狽,可是她卻毫不在意,對腳陷進去的感覺非常歡喜,一直在田裏踩得歡快。濕泥從腳趾間穿過的瞬間,曹曉穎嗬嗬笑了出來,直到曹老爺子路過嗬斥,她這才悻悻拎著涼鞋回了屋。奶奶當然也沒放過她,大肆嘮叨了一番,說的話也有些難聽,曹曉穎一點都不敢回嘴。
自上次奶奶被騙不肯就醫,病情加重之下硬是被送到醫院,一番診治下來病雖痊愈了,身子卻是已經掏空了不少,整日病怏怏的,曹曉穎哪裏敢惹她生氣。中午爺爺帶一個大西瓜,農家自己種的沙瓤瓜,很甜很可口水很足,曹曉穎連飯都沒有多吃,隻顧著吃西瓜了,又被奶奶一陣好說。傍晚曹曉穎早早吃了飯,搬了凳子坐在村口老榆樹下,聽村裏的老人講故事,這裏靠近河邊,微風一吹很有幾分清涼,曹曉穎對於老人口中的神怪傳說很感興趣。
爺爺搖著蒲扇也坐在旁邊,說書的是村裏的老支書,兒孫很爭氣考進了城裏,隻有他和老伴不肯搬離,兒女們拿他也沒辦法,隻好由著他。今天他講的是封神榜,盡管曹曉穎看過印刷的書本,但是從老人口中講出,又別有一番趣味,引得曹曉穎入了迷。樹上的知了叫個不停,但是卻沒人關心,偶有幾聲鳥鳴,也喚不回眾人的注意,都隨著老支書的敘述進入了封神的世界,直到散場還尤在回味。
躺在床上的曹曉穎耳邊好似還聽著故事,伴著混沌初分盤古先太極兩儀四象懸,子天醜地人寅出避除獸患有巢賢,燧人取火免鮮食伏羲畫卦陰陽前,神農治世嚐百草......的歌聲緩緩進入了夢想,這次她果然來到了封神的世界。隻是穿的角色很是憋屈,正是那被剜一目炮烙雙手,終熬刑不過的薑皇後,隻是這時封神的劇情還未開始,商朝還是一片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繁榮景象。文有太師聞仲武有鎮國武成王黃飛虎,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國,任誰也想不到以後商朝會滅亡。
曹曉穎醒來的時候身在宮內,旁邊睡著一位陌生男子,從記憶來看就是日後荒淫無道的商紂王了。隻是這時看來還是滿臉正氣,樣貌頗為英武不凡,睡著的氣質也很沉靜,完全看不出暴虐殘酷的影子。曹曉穎隻醒了一會,複又閉合了雙眼,隻腦中的思緒卻有些混亂,在這個神魔亂舞的世界,她一介凡婦該如何存活,怎樣才能不落得那般悲催的結局,挖眼炮烙這些字眼,曹曉穎光想都覺得渾身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