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夜晚的降臨,現在曹曉穎已經不會去想,今晚會不會穿越這種愚蠢的問題了,經過不斷的曆練,她現在完全把時不時的穿越當成了高中生活的調劑品,按照這個趨勢學習什麼的完全沒有壓力,說不定經此一事,她還能衝刺個名校回來呢!
曹曉穎的想法很是樂觀,就是穿越的人物讓她有些無語,不過怎麼著也要站在他們的立場過完他們的人生,曹曉穎給自己製訂了一個底線,雖然是在夢中,但也是實實在在的人生,盡管隻有她自己知曉。
“請老夫人拈香。”一個穿得像電視裏的唐僧的老和尚高喊了一聲,把尚未轉醒的曹曉穎嚇得夠嗆,這人誰呀!長得可比唐僧磕磣多了,還是禦弟哥哥亮眼一點。曹曉穎沒有出聲,隻是按著老和尚的指引,走到佛前敬了香,四周響起的一片念經聲,倒也讓她緩了過來。
一旁站著的一個書生引起了她的注意,這女眷上香,怎會有男賓在此,這寺廟也太不上規矩了,雖然這在她一個現代人看來可能沒什麼。可是經過這麼多世,她早就謹記著要融入世界,過好穿越後的生活,就要遵守遊戲規則,否則絕不會落得好下場,這可是她用血淚換回來的經驗。
“方丈大師,此人是誰,怎會在此處?”曹曉穎不禁發出疑問,看這老和尚穿得如此與眾不同,定是方丈無疑了。曹曉穎這次比較悲催,根本就沒有原主的記憶,能做的也隻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了,要是能聽到個一星半點的,她也好猜測想象,早點了解這個世界。
“他是老僧的故親,名喚張君瑞,因進京趕考,考期未到,暫時住在這攻讀經史子集,因念父母亡後,無可相報,所以求老僧順便替他帶上一份齋,老僧已經答應了,請崔老夫人不要責怪。”這老和尚說話一套一套的,難道在古代當個和尚也要才高八鬥什麼的,也是,在現代當尼姑都要研究生學曆,她如果讀不好書,連尼姑都沒得做,想想真是心酸。
“哦,大師既有此善心,老身又怎會責怪於你,隻這以後須得先告知一聲才好,畢竟不太方便。且這後生也住在寺中,這進出往來的,難免有所衝撞,大師合該安排妥當才是。”曹曉穎也算有了經驗,這學著古人說話做事也是信手拈來,瞧這說的,誰會想到內裏已經換了一個現代人。不過,這張君瑞聽著好似熟悉,難道她曾聽過,不過一名字而已,想來隻是重名了罷了。
“小生張君瑞拜見崔老夫人,小生原是禮部尚書之子,隻因父母亡故,隻身赴京,路過此地,便與寺中方丈借宿,萬不會驚擾到老夫人,還請崔老夫人放心。”這書生可真孝順知禮,又長得俊俏,還是官宦子弟,如有女兒,該是良配。
“張公子不必拘禮,今諸事既已了結,老身也該回了,這廂先行告退了,還請公子見諒。”曹曉穎見打聽不出什麼來,法事也已做完,就打算先回去,再跟身邊的人套套話,摸清楚大概,好見機行事,也不至於讓人當妖怪給人道毀滅了。
“崔老夫人慢走,小生恭送崔老夫人。”這書生還算知趣,沒有再費口舌,就恭敬的送曹曉穎出了門。曹曉穎是越看越滿意,恨不得有一個女兒能嫁了他去,不過現在她隻是跟在領路的丫鬟後麵,亦步亦趨的往住處行走。
“娘,娘,你怎麼了,叫你也不理睬,爹爹已然仙逝,娘親還是不要過度傷悲,憂傷肺,思傷脾,娘親最近老是咳嗽不好,吃不下飯,就是太過思念爹爹了,還請娘放寬心。”哦,這個謫仙般的人兒,就是曹曉穎的女兒了,曹曉穎剛就注意到她了,隻是不好開口,怕不了解情況,一時說漏了嘴,引她懷疑,反倒不美。
“娘沒事,娘已經想通了,你爹他已經過世了,但娘還有牽掛,不會早早追了他去,隻想好好度過餘生,不留遺恨也就是了。”曹曉穎斟字酌句,在心裏想了一遍,方才開了口,唯恐露了馬腳,泄了底細,除了已知的信息,一個字都沒多說,這多說多錯的,她還是悠著點吧。
“娘你能這樣想,鶯鶯也就放了心,如今鶯鶯和歡郎可都指著您呢,您要是再倒下,我們姐弟又該如何自處,還請娘親顧好自己的身子,就當是為了我們。”姓崔,名鶯鶯,這不就是崔鶯鶯,西廂記裏的那個私定終身的,看來這次她穿進了西廂記,變成了崔鶯鶯她娘。呃...,麵前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就是崔鶯鶯,那剛才那個豈不就是張生,果然是姓張的書生,難怪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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