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014(1 / 3)

雪鳥問清淩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清淩漫不經心說:“高高捧起,重重摔下。”

雪鳥不懂,清淩隻好跟它解釋:“就先耐心捧他,等他自以為得手那刻,再圖窮匕見,看他雞飛蛋打。”

雪鳥懵懵懂懂,但見清淩的三個分神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都漸漸對男主態度緩和,不禁猜測,或許這就是宿主提及的高高捧起。

那重重摔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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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紀杏秋那邊,從那天送花後,江洲再也沒跟紀杏秋上下學過。

紀杏秋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失落。

這周的周六周天,學校打算拿來準備月考。周五放學後,紀杏秋被留下布置考場。

江洲是物理課代表,是班幹,也被留下。

搬課桌去一樓的途中,幾次,紀杏秋眼角餘光都不經意瞥到他。

每次,都恰巧和江洲眸光相對。

他好像一直在看自己,隻是每次被發現時都會若無其事地避開目光。既然如此,紀杏秋索性也當自己並未察覺。

直到挪最後一張課桌椅去一樓時,紀杏秋一時失察,手沒用上力,差點連人帶課桌從樓梯上摔下去。

“小心。”江洲驟然出現,扶住紀杏秋,也扶住她手中課桌。

“我幫你。”江洲溫和而不容拒絕地-接過紀杏秋手中課桌。

紀杏秋沒有拒絕,靜靜跟江洲到一樓雜物室後,向江洲道了聲謝。

江洲點了點頭,他沒說什麼,也沒往外走,隻是靜靜地凝視紀杏秋。

滿室的靜默。

紀杏秋先受不了,移開目光說:“我先回去了。”

她轉過身,就在走出教室的刹那,身後傳來江洲壓抑的咳嗽聲。

清淩好笑,用心音跟雪鳥說:來了來了,他終於又來演上了。

雪鳥:……

在江洲不懈的努力下,雪鳥對江洲的態度,終於從一開始的“男主也不賴嘛”化成“男主你就別演了,一天演三遍不累嗎?”

光是觀摩,它都逐漸不耐煩。而作為江洲表演的對象,清淩倒是樂在其中。

江洲演,她也演。

雪鳥有時覺得宿主演得比江洲可開心多了。

比如現在,宿主回過頭,眼眸促狹笑意瞬間化作深沉繁複的關切。若不是雪鳥一直盯著她,怕是真被她唬住。

而在那低聲咳嗽的江洲顯然也注意到,見她眸光沉沉望過來,他身軀故作僵硬了一瞬,隨後若無其事地垂下原本抵唇咳嗽的手。

“感冒了?”紀杏秋問。

“沒。”

紀杏秋沒信他的話,沉默了會,“因為那天淋雨?”

江洲沒說話,隻是薄唇緊抿,眸光複雜難解地凝望著她。

紀杏秋避開他炙熱到燃燒的眸光,淡淡的說:“不想說算了,我有事,先走了。”

她還沒踏出三步,江洲瘋了一樣衝上來從背後抱她。

滾燙的氣息從身後傳來,江洲頭埋進紀杏秋肩窩,深吸口氣,鬱鬱問:“我是不是真就不可原諒了?”

紀杏秋沒說話,也沒掙紮,任由他渾身滾燙地擁抱著。

他在旁人麵前,向來是冷靜、理智和克製的,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紀杏秋麵前,這般不顧一切、衝動和莽撞。

如果紀杏秋是紀杏秋,或許她真會被觸動,可她不是。

因為感冒,江洲嗓音稍稍嘶啞,他說:“這半個月來,我想了很多,我……”

他“我”了許久,才說:“我很後悔。”

後悔?後悔什麼?後悔為鬱語薇傷害她嗎?

紀杏秋沒問。

江洲卻越抱越緊,聲音逐漸哽咽,“我真後悔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清淩挑挑眉,很想說不好。但也清楚,真要這樣說,這戲就玩不下去了。

她轉過身,以紀杏秋的口吻,冷靜地說:“江洲,我不信你。”

不信你真心後悔,不信你痛改前非。

聽到她的話,江洲抬起頭,眸光閃過一瞬的悲傷,但很快別過臉去。

“我知道你被我傷害頗深,我會證明給你看。”

他抽身離去。

紀杏秋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