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二十分鍾以上,是要被罰站一天的。
“隻要能看到江洲同學,什麼懲罰我都願意接受。”少女手捧在胸前,陶醉說。
江洲抿抿唇,像是想到什麼,福至心靈問:“你不會故意蹲在角落,等我出現才出來吧?”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每次陸清淩都能恰好地碰到他,哪怕他遲到,也是一樣。
“啊?”陸清淩愣了愣,緩慢地眨眨眼睛說。“沒有哦,江洲同學。”
她才不會花那麼心思,她隻是讓雪鳥盯梢,江家的車一出現,她就瞬移到那人煙罕至沒有監控的角落。
雪鳥說她偷懶,但她也沒辦法,她本性如此。
江洲卻隻以為她在害羞。
他認識陸清淩四天,陸清淩出現在校門口三次,他就沒見她有一次坐車來上學。再加上老師對陸清淩也沒有特別的表示。
江洲勸陸清淩說:“陸清淩,現在是高二下,是高中學習的重要時期。你不要為我浪費寶貴的學習時間。”
清淩不懂他的腦回路,什麼時候渣男都要開始抓學習了,但還是選擇裝可憐,慢吞吞解釋說:“可是太難了啊。”
她抬起眼,眼裏有淚花,有委屈:“江洲同學,數學真的好難哦。”
快點主動提議幫我補課吧。
江洲有一瞬間陷入心動,但還是很快冷靜下來,垂下眼睫說:“確實很難。”
清淩:?
趁她出神,江洲推開她的手,“我先去教室了。”
他腳步匆匆,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校園裏不好隨意施展法術,等清淩站到教室門口時,江洲已經落座開始放書包了。
看到她出現在教室門口,監督自習的老師推了推眼鏡,看了眼教室後排的時鍾,“遲到三十分鍾,罰站一天。”
對學生來說,在教室後排站一整天,既難熬,又丟臉。對清淩來說倒是無所謂。
大不了她神遊天外,去另一個身體裏耍。
倒是江洲像看不下去,站起身:“老師,我跟陸清淩前後腳進來的,我跟她一起罰站吧。”
卓承軒下意識拉了拉他的衣袖,“江洲……”
江洲沒有說話。
監督自習的老師驚訝地看著他,片刻後,“既然如此,你們都罰站一早自習。”
一個早自習就四十分鍾,他們本來就已遲到三十分鍾,再加上老師說話的時間,走到教室後排的時間,清淩感覺自己還沒站五分鍾,下課鈴就響了。
“謝謝你哦,江洲同學,要不是有你跟老師說情,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清淩找了個借口就要往江洲身上靠。
江洲後退一步,神色冷淡說:“沒什麼。我隻是不想讓別人覺得我待遇特殊。”
撇過臉,看向卓承軒,而不是陸清淩,“你說你數學不好,我讓承軒給你補課。”
“我?”卓承軒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
他數學是不錯,班裏也排得上前十名,但江洲讓他給陸清淩補課?
開什麼玩笑!
但因為是江洲開口,他又不得不同意。
陸清淩垂下頭:“那好吧,江洲同學。”
又抬起頭,滿懷希冀地說:“那為了感謝江洲同學,我可不可以送江洲同學我自己做的小餅幹?”
江洲不自然地點了點頭。
卓承軒看看江洲,再看看陸清淩。
不是,他替陸清淩補課,為什麼陸清淩要送江洲小餅幹?
他在小事上不算太藏得住事,等上課鈴響後,清淩回座位,忍不住問江洲:“為什麼要我給她補課?”
他自己,都是父母安排家庭教師學起來。
江洲說:“我替她補課怕她誤會。”
那他幫陸清淩補課,陸清淩就不誤會?
卓承軒,“可以叫她自己請家庭教師啊。”
陸清淩再好看,他也不能將他的時間浪費在她身上啊。
江洲沉吟了下,說:“我怕她請不起家庭教師。”
卓承軒:???
江洲說:“她每次上學,都是走來的,放學也是。”
他早注意到,在放學的人潮中,隻有陸清淩沒人接,好奇地朝四周望著。
卓承軒問:“你動真心啦?”
如果真這樣,他要考慮如何好好利用陸清淩。
江洲低下頭,“怎麼可能?”
卓承軒看了眼他替鬱語薇謄抄的筆記,想想也是。
江洲追鬱語薇三年,為此不惜留級和鬱語薇同屆,怎麼可能會突然喜歡上陸清淩。
對於江洲讓他給陸清淩補課這點,也很好解釋。
哪個男人會對被自己拒絕的女人不愧疚,江洲這是在用他補償陸清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