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妥當,白色路虎朝著彩月居開去。
彩月居位於市中心一條頗負盛名的步行街上,很快就到了,戰熠陽去停車,讓許榮榮先下車,到酒樓門前等他。
許榮榮乖巧地“噢”了聲,乖乖下車,橫穿斑馬線走向馬路對麵的酒樓。
走到一半的時候,視線裏忽然多出來兩道熟悉的人影。
顧彥澤和沈雅婷,他們正從一個品牌**店裏走出來。
顧彥澤的手橫在沈雅婷的腰上攬著她,沈雅婷的頭靠在顧彥澤的肩膀上,兩個人好像切割機也分不開連體嬰一樣親密無間,羨煞旁人也惡心了一大堆旁人。
他們兩個人滿手都是戰利品,笑得甜蜜而又滿足。
這個時候許榮榮才發現,自己居然……
其實,和顧彥澤交往的時候,他也曾試圖和她試試這種姿勢逛街。她是排斥的,認為公眾場合下,這種姿勢太親密了。可是沈雅婷完全可以配合他,而且明顯樂在其中。
果然啊,什麼樣的鍋就要配什麼樣的蓋。
顧彥澤和沈雅婷,絕賤的絕配!
“叭——”
沉思間,許榮榮隻是聽見一聲尖銳的喇叭聲,近在耳邊,她循聲望過去,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手上已經傳來一股熟悉的拉力,她貼著一個熟悉的胸膛後退,退到了人行道上。
“許榮榮!”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走路的時候你都在想什麼?居然停在馬路中間?”
許榮榮抬起頭看著戰熠陽,很神奇,被他這樣吼,她居然絲毫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因為……知道戰熠陽是在緊張她。
相處半天以來,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戰熠陽這樣的表情,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的語氣?
在這之前,他總是從從容容不慌不忙的,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好整以暇,時不時陰她一把。
他現在的表情和語氣,腫麼她有種享受的感覺捏?
“戰熠陽。”她笑起來,雙手藤蔓一樣纏上了戰熠陽的手臂,略顯親密,“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
就像用盡了全力狠狠打出去的拳頭,最後卻落在了一堆軟綿綿的棉花上,戰熠陽剛上來的脾氣被許榮榮的笑臉逼退了。
她小白兔的樣子實在乖巧,笑眯眯的攀附在他身上,他在部隊裏訓人那套完全無法使出來。
算了,戰熠陽第一次有些挫敗地想,小白兔不是部隊裏的那些兵,不會在被他訓了一頓之後昂首挺胸鏗鏘有力地保證下次不會再犯,隻能是他來不給她再犯的機會——
“許榮榮!”戰少將很嚴肅地開口。
“嗯!”許榮榮也認真地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以後我走到哪兒你跟到哪兒,我的車開到哪兒你跟到哪兒。”
許榮榮頗為興奮地想:也就是說以後和戰熠陽形影不離?她笑著“噢”了一聲。
自己都覺得實在神奇。
剛才看見顧彥澤和沈雅婷勾肩搭背,她居然……
居然沒有太大的感覺了,唯一的感覺就是:一對狗男女啊狗男女。
再看看現在,她肆無忌憚地攀著戰熠陽的手,自由愜意又有安全感。
哎,其實吧,她發現了,還是戰哥哥好一點!
不對,是好很多!顧彥澤連跟他比的資格都沒有!
戰熠陽瞥了眼自顧自地傻笑的小白兔,問:“你笑什麼?”
“唔,沒什麼。”許榮榮下意識的攥緊了戰熠陽的手,“我想到了我的麻皮乳豬……”
說完許榮榮就察覺到了哪裏不對勁,暗忖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把戰熠陽比喻成了麻皮乳豬。
被戰熠陽知道的話,她會不會被不人道毀滅啊?
進入酒店,戰熠陽報了名字,穿著紅色旗袍的迎賓很快就領著他們落座,戰熠陽讓現在上菜,高挑美麗的迎賓戀戀不舍看了兩眼戰熠陽才說:“好的,先生,請您稍等。”
“哎……”許榮榮望著女迎賓高挑美麗的背影直歎氣。
戰熠陽掀起眼簾看她,“怎麼?”
“我猜啊……”許榮榮眨眨明亮的眼睛,壓低聲音說,“那女迎賓最想給你端上來享用的是她自己!唔,我看見她讓你稍等的時候那遺憾又留戀的小眼神了!”
“哦。”戰熠陽慢條斯理地倒茶水,“那她隻能想了。”
“嗯?”許榮榮不解地看著戰熠陽。
戰熠陽擱下茶壺,“許榮榮,我們是不是已經領證結婚了?”
“是!”
“那我是誰的?”
許榮榮再一次落進圈套,昂首挺胸底氣十足地宣布:“我的!”小樣,這是經過國家法律認可且承認的!有軍區首長為媒!有紅本為證!誰搶誰死!哼哼!
尾音落下,附近桌的人多多少少被許榮榮的聲音吸引了目光。
戰熠陽也不例外,他微微笑著,看著許榮榮,眼底滿是讚賞的光。
許榮榮囧死,低頭,撓桌子,她又被戰熠陽陰了……